“天明,這最後的決戰,大叔不會參與。”蓋聶在昏黃的燭火下說出這句話時,天明的淚水不斷湧出,蓋聶將他抱得更緊了。“少羽是天明的好友,與大叔也算是故交,大叔……”
最後四個字他未曾說出,也許是下不去手,也許是無意殺他,天明猜測了一陣,他的大叔是為了自己,也是情深義重所致。
天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將蓋聶抱得更緊了。
幾天後的決戰開始了,蓋聶帶著天明到了別處,衛莊參與了戰鬥,韓信將大軍分成了三部分,左翼和右翼大軍蟄伏不動,在暗中埋伏,由韓信帶領的主力出迎擊項羽的軍隊。
韓信再一次故技重施,佯裝逃跑來迷惑項羽。衛莊不由得冷笑,這個韓信果然厲害,對敵人最大的打擊,並不是從武力上擊潰他,而是在他徹底失敗之前給予他毫無可能的希望。
項羽果然中計,對著韓信就是一陣窮追猛打,似是在報複他往日對於自己的打擊,韓信的軍隊節節“敗退”,一路退到了隱蔽之處後突然消失不見。
而這時,項羽已經進到了漢軍的包圍圈。左右兩翼軍隊從兩側包抄了過來,對項羽的軍隊形成了包圍之勢,項羽憑借自身的武力優勢帶領著數千人突圍,進而撤回到了軍營之中,如今,他已經徹底落敗。
在軍營中,凝重的氣氛壓抑著所有人,石蘭此時走了過來。“少羽,喝杯酒吧!”此時的石蘭已經被項羽封為虞姬,是他最為寵愛的女人,而項羽此時也將石蘭攬入了懷中。
“石蘭,終究是我無能,敗給了劉邦,如今已無退路。”剩下的話被石蘭以吻封住了。
“少羽,這一切不能全部怪你,時不待你,你能如何?”石蘭的話語中有了強烈的悲意。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項羽低聲吟唱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聲音越發高亢,石蘭淚如雨下。
此時石蘭突然離開項羽的身邊:“大王,虞姬先走一步!”項羽還沒來得及阻止,虞姬血濺當場,項羽抱著她的屍體大哭。
而此時,周圍想起了楚歌,項羽頓時心涼。“有這麼多人唱楚歌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楚人呢?項羽細想了一陣:“原來,楚人都投降了!”
他仰天大笑,笑出了淚痕,眼淚順臉龐而下。沒有過多的思考,便帶著僅剩不多的殘兵突圍,而此時,他們又被人引得誤入沼澤。
項羽的身邊隻剩了十二多人,項羽在漢軍中拚殺,有一名大將和數十名漢軍死去。“要活捉此人!”
韓信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有些訝異,就連項羽本人也有些驚訝,他看了看漢軍。
沒有蓋先生和天明,他苦笑了一聲,想必是那兩位請求韓信這麼做的吧!“少羽多謝蓋先生和天明的手下留情!”少羽反應過來朝著韓信抱拳,卻是在感謝別人。
“你應當知曉他們兩位不在這裏,他們不忍心親眼看著你落敗身死,蓋先生親自到營帳請求我饒你一命,也帶著天明的意思,他們確實有情有義,不像某些人!”
韓信意有所指地看了項羽一眼。項羽此時頑強抵抗,最終逃了出去。他孤身一人坐上了回到江東的船。
“少主,回到江東還能東山再起。”為他行船的人是楚國人,項羽神情顯得一片淒然。
他靜默了良久,仰天長歎。“我帶領七十萬楚軍起義反秦,如今無一人生還,我還有何顏麵去見江東父老。
在下的頭顱也值黃金萬兩,你拿回去領賞吧!”說完,項羽拔劍自刎!
一代霸主的性命就這樣結束了,蓋聶他們正好行到了烏江河畔,注意到一個人在埋葬東西。“請問閣下這是在掩埋誰的屍體?”蓋聶已經有所預料,但還是親自詢問了一番。
“西楚霸王的,此人征戰一生,最終落得了個自刎烏江的下場,也是可惜得很!”那人頭也不抬,隻是在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而此時天明心中的悲意奔湧而來。
“少羽!”他直接跪了下來,那人神情一愣,看著那個少年的反應,才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