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航……”程然知道，這個徐佳航肯定不吃硬的那一套，不得不軟了語氣，“我們先不說別的。你現在的傷如何？”
“你看我如何？”他反問。
程然看他少頃，這個男人，兩頰深陷，顴骨也就顯得略高，唇邊長著參差不齊的胡渣。
“你今天，不是單純來看望我吧？”他突然問。
程然心尖一跳，如實說，“其實，我是來代我哥哥向你道歉。”
徐佳航不說話，隻是將頭偏向另一邊。
“她是我哥哥，也有大好前程，如果他因為這次的事而坐牢，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說到底，是自己害了哥哥。
“如果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你會不會愛上我？”徐佳航滿含希望的問。
程然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說，“不會。”
男人眼底的光亮，漸漸暗去。
“那……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你能做我一個星期的女朋友嗎？”
“我結婚了！”程然又一次告訴他這個事實。
“總之，條件我開出來了，答應與否，你自己決定。”
走出醫院，程然腦子亂極了。
離開前，徐佳航滿是深情卻又詭異的目光，令她心慌。
一路都心神不定，剛在巷子口，還差點被出租車撞上。
回到家，程然癱軟在沙發裏，不知該怎麼辦？
哥哥的事，沈季珞說幫不上忙。其實，程然清楚，他哪裏是幫不上？他是不想幫！
若不然，他又怎麼會輕易找出程思瑞的下落？還不是，他與公關係統的人，關係密切。
既然他都婉轉的回拒了，不到萬不得已，程然就不想求他。那樣，會破壞和他之間，如今這樣的和諧關係。
可是如果答應徐佳航，若是沈季珞知道了，會不會殺掉他？
而且，自己怎麼可以答應如此荒謬的要求？
就在程然發呆的時候，沈季珞的電話打進來。
“吃過飯沒？”
經他一提，程然才看時間，原來已經一點鍾了。
“吃了，在外麵吃的快餐。”她隨口編著假話。
說吃過了，他應該會放心些吧。
“晚上有個酒會，要不要一起？”他想在公開場合把程然介紹給眾人。
程然才不想參加那種無聊的宴會，盡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人。況且，她也沒接觸過這樣的聚會，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與其讓自己不舒服，不如自在地在家裏看電視。
“不了，你知道的，最近我心情不太好，就想一個人窩在家裏。”這也是實話。
沈季珞對程然向來是開放的態度，“那好，你自己吃。困了就睡，不要等我。”
雖然他會盡量早一些回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臨時被什麼事或什麼人給絆住，依往常看，夜太深，他住酒店都是經常的事。
“好。”
聽他要掛電話，程然心急地喚了聲，“季珞……”
“嗯？”
怎麼會，他隻輕輕應了一聲，自己就會心跳加速，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我就想問問，如果我和別的男人一起，你會怎麼做？”程然直接問。
“我會殺了他！”他沒有遲疑，脫口而出。
程然相信，他說得出，那便做得到。
“怎麼突然問這個？”盡管看不到，不過從程然問這樣的問題來看，她一定藏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