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去時,你都拿兩人的未來做要挾了,可他在意麼?
不,他不在意,他隻在意那個叫白潔的女孩。
是的,他們十幾年的情分,又怎麼是你幾天能比得上?
程然甩了甩頭,不準自己再想他了。
她看時間,已經八點。
他是在醫院把自己直接接過來的,她什麼東西都沒帶。眼下要離開,身無分文。
程然走去花台上,金燦燦的玫瑰比天上的星辰還更絢彩奪目。
她抽出一朵,他說過,這上麵總共1314支玫瑰,每支520張紙幣疊成。
虛情假意的男人,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程然將玫瑰攤開,那麼多錢,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她隻拿了其中一張,夠坐車就行。
餘下的錢,她順手放在一旁的竹藤吊椅裏,沒有一絲留戀地開門離去。
這個城市的另一頭
白潔情緒低落,飯也不吃,話也不說,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傷心欲絕的神色,看得眾人心疼。
“哥,我和媽先走了,今晚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她。”沈子妍挽著李佳珍的手,又叮囑了一遍。
李佳珍看著麵色憔悴的兒子,雖然也心疼他,不過忍不了一時,就快活不了一世。
兒媳婦,除了小潔,她絕不再認其它女孩。但她深知,與兒子之間已經有了許多嫌隙,若再說這話,無疑是將兒子永遠地從身邊推開。
所以她聰明的選擇由老爺子對兒子施壓,女兒從旁協助。隻要目的達到,她也算是給死去的閨蜜,最好的交待。
人走,高級病房內隻剩這對曾經的戀人。
“小潔,你現在身體這麼弱,不吃東西怎麼行?我去外麵給你買點。”沈季珞也見不得白潔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他希望白潔開興,幸福,還像從前那個笑盈盈的她。
白潔似乎聽不見他說什麼,隻是側著身,眼神空洞地看著雪色的牆麵。
VIP病房內什麼都有,如同酒店。
沈季珞看了電視,問,“要不要看看新聞?或者韓國肥皂劇?我陪你!”
白潔還是不說話,孱弱的樣子好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沈季珞心底的內疚更是如同一顆墨融入水裏,無限擴大。
他在床前的凳子裏坐下,“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的病?”
“你在意嗎?”終於,白潔目光緩緩地對上他,隻是這麼看著心愛的男人,淚水就已經泛濫成災,“你現在隻關心你的妻子,你隻在乎那個女人,你何曾想過我?”
麵對她的指責,沈季珞並不多說什麼。
雖然他認為他做的沒錯,他一個大男人,不關心自己的妻子,難道關心其它女人?
但是考慮到白潔如今的狀況,沈季珞還是依著她,說,“小潔,我知道你恨我,怪我對你不夠關心。今後你有什麼話,都可以找我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先前他谘詢了白潔的心理治療師。原來她的抑鬱症已經達到中度的惡劣程度。再刺激她,或者再對她不聞不問,很難想象往後她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那我要你娶我!”白潔忽然堅定了目光,撐起體內所有的力氣,大聲說。
沈季珞眉宇高攏,堅毅的嘴角緊抿成線。
“怎麼不回答?是舍不得她?還是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妻子?”白潔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