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服下去後,不過一個眨眼,因為爭奪煉器材料而被人打成重傷,拖了近兩個月一直好不了的身體,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好了。
連頭上因為受傷而白了近半的頭發,長久無法晉階而漸漸蒼老的皮膚,也在那一個瞬間,恢複到比夥子還好看。
這,就是強者和弱者的區別。
他差點丟了命才換到一枚回春丹,還是最低的一品丹。
而且,劉成能否找到秘境,找到之後何年何月回來,甚至他回不回得來,都還未可知。
他卻隻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劉成身上,巴巴地等。
可人家呢,隨手就拿出那麼一大瓶。
他要用命才能換來的東西,在對方眼裏不過可有可無。
不,他能換到的隻是一品丹,甚至連對方的眼都入不了!
“鴻虛榜……”淩琰站在院子裏喃喃出聲,眼裏迸發出強烈的鬥誌,一轉身,疾步回了房,繼續打坐修煉。
他,一定要上榜!
淩琰才回房不久,沐朝陽的身體晃晃悠悠,飄過了被布了好幾重符陣的煉器室厚厚的牆。
此刻,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正盤腿浮在煉器室的半空。
青衣男人身前旋轉著一隻通體漆黑的鼎,鼎內,一把透明劍靜靜躺在那,被白色的流動之物纏繞包裹。
男人不時抬手,往裏扔著東西。
少年抱著團軟綿綿的雲,粉嫩的唇瓣微張,發著細微的呼呼聲,一直向著男人的方向飄過來。
“主子……”男人身旁白衣的墨言眼裏驚異。
他沒有動作,因為這少年睡得又酣又憨,而且以少年的修為,對他和主子來,實在是弱得連螻蟻都不如。
一直注視著鼎的男人抬頭,看向飄到他跟前,在那晃來晃去的沐朝陽。
這場景,這畫麵,似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就好像在對著他:“看我,看我,快看我!”
可明明,少年睡得很香。
他還當著他的麵,翻了個身,一隻腳朝著他的方向抬起,壓下,眼看就要踢到他的胸口。
然而下一秒,不等他防禦,少年的腳就從他的胸膛穿過,如若無物。
這下,不止墨言,就是男人,眼裏也止不住驚異了下。
沐朝陽飄著的位置,剛好擋在男人與那隻鼎之間,完全遮住了男人的視線。
他眼神恢複平靜,一揮手,鼎浮到了沐朝陽身體上方,繼續往裏投東西。
隻是,睡著的少年總是不安分,一會要翻個身,一會又揮揮腿四仰八叉。
而且,沒一會,他的身體就又飄到了鼎上方,似乎一定要到他跟前刷存在感。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一聲蒼老的笑聲突然在煉器室內響起。
光聽聲音,就能想象一個好似老頑童的老頭在那捂著肚子笑得打滾的模樣。
兩人的眼同時掃向沐朝陽發間。
被發現,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金光乍現,的金榜從沐朝陽發間飛出,停在兩人跟前。
“子,墨言,好久不見呀。”金榜兩頭圓柱形的流蘇朝兩人的方向晃了兩晃。
“鴻虛前輩,我們前兩才見過。”墨言嘴角抽了抽。
“是嗎是嗎?可能老頭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金榜扭了兩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