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琅卻不再搭理沈墨昀,轉身就走,見狀,沈墨昀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對著身側的夜樺使了個眼色,夜樺會意,飛身來到蘇玲琅身旁,在她微愣之際,一記手刀飛快地落到她的脖頸上。
蘇玲琅渾身一怔,整個人緩緩倒了下去,夜樺伸手抱住了她下墜的身子,再次回到沈墨昀身邊,將蘇玲琅放到沈墨昀懷中。
“二哥,你這是……”沈墨軒略有深意地斜睨沈墨昀一眼,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準備搶婚哪?”
沈墨昀看也不看沈墨軒一眼,命令夜樺壓製著藥祭司,自己則抱著蘇玲琅走在後頭。
“墨軒,你說睿王爺這麼強硬地帶走玲琅,要是等玲琅醒了怎麼辦?她好像還在生睿王爺的氣呢。”嚴玲瓏看著沈墨昀的背影,忍不住湊近沈墨軒問道。
“能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我也搞不懂二哥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前一刻還要去祝他們兩個白頭偕老,下一刻都把人給帶走了,我二哥的心啊,就如同海底針一樣,誰能猜到他的心思。”沈墨軒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你說,族長真的會對林夙下手嗎?瞧他剛才那副架勢,我真的挺懷疑的。”
“應該不會吧,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殺了他吧,畢竟是他兒子。”
“可是……”
嚴玲瓏還想說些什麼,沈墨軒卻一把拉起她的手,快步往前走,“行了,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走吧。”
在藥祭司的帶路下,幾人很快便走到了出口,夜樺鬆開藥祭司,隨後看著沈墨昀問道:“王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回墓園。”沈墨昀麵無表情地說道。
“墓園!?”沈墨軒立即跳了起來,“不回京城嗎?”
“你如果要回京城就自己回去吧,我暫時是不會回京城了。”沈墨昀淡淡瞥了一眼沈墨軒,率先和夜樺往遠處走去。
“墨軒,我們也走吧,玲琅和睿王爺之間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我們怎能就這樣回去了呢?”嚴玲瓏拉了拉沈墨軒的袖子說道。
“唉,命苦啊。”沈墨軒欲哭無淚,為什麼他們兩個的事情非要扯上自己呢。
立魘族內,原本應該是喜慶的節日,此刻卻是一片狼藉,地上還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具屍體,那些宣稱是來參加婚宴的國戚們,也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林夙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一席婚服有些淩亂,頭發也有幾縷掉落下來,唇邊還帶了一絲血跡,體力顯然已經耗盡。
齊放身上卻仍是整整齊齊,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打鬥而顯得狼狽,他看了一眼林夙,淡淡開口:“如何,王子殿下,您還要繼續麼?”
對於齊放的挑釁,林夙隻能暗自咬咬牙,在與齊放交手前,他與一群士兵打鬥已經失去了一半體力,後來又因擔心蘇玲琅,也有些心浮氣躁起來,許多招式都被齊放占了上風,若非如此,他怎會輸給齊放?
這簡直,就是他人生第一大恥辱!
對於林夙,族長本就隻是想給他一點教訓,如今見他一臉不甘,極其狼狽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開口安慰道:“你若是早點回頭,也就不用遭這種罪了,快起來吧,下去養傷。”
就在這時,一人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伏在地上,“族、族長大人……”
那人頭發散亂,衣衫襤褸,臉上還有許多被打過的痕跡,鼻青臉腫的,族長一時竟認不出來那人是誰,定睛看了許久,這才看清那人竟是藥祭司,族長大驚,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藥祭司,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族、族長大人,他們幾個、他們幾個跑了!”藥祭司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什麼!?”族長臉色煞變,聲音裏夾雜了一絲怒意,“那群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還讓他們幾個都跑了!”
“不、不是這樣的,族長大人。”藥祭司努力順著自己胸口的氣,老臉上一片悲愴,“他們幾個來找我要miyao,我不肯給他們,他們就把我揍了一頓,無奈之下我隻好將miyao給了他們,他們將外麵的士兵都給迷暈了,而後又抓著我,讓我帶他們出去……”
“然後呢?你就帶他們出去了?”族長眼眸微眯,似是帶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藥祭司把頭埋得更低,幾乎與地板貼到一塊兒去了,“我、我、我若是不帶他們出去,現、現在我已經被他們殺了……”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族長臉色鐵青,將麵前的整張桌子都給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