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也不在意,隻當自己中了書生的心中事,惹他不快了。
“今日多謝姑娘了。”捕快對童葵笑笑,拿銀子的手放入腰間的荷包,他謝這個錢。
童葵拍拍捕快的手臂,笑道:“大人,請問你們急匆匆出城幹什麼,城裏人不知原因,心中不安哪。”
捕快看看左右,對圍觀的人喊,“沒事了,別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驅散人群後,他湊近童葵低聲道:“有人報案,城外有命案,村子裏有很多人打架鬥毆,還打死人了。”
童葵道:“打死人的人跑了,大人們才著急著去抓人?”
“不是,是聚眾鬧事,有暴動嫌疑,所以大人派人去調查,把鬧事者都要抓回來。”
童葵明白,聚眾鬧事,可不是單純的打架鬥毆,烏合之眾彙聚的地方出現大傷亡或者亂事,成為暴動就大麻煩,這是官府朝廷最討厭的事。
捕快走後,童葵回頭看傅青,他坐在攤子上臉色不變,手裏端著一壺酒,正仰頭喝著。
看童葵走近,傅青也不話,連聲謝謝都不。童葵奇怪地看著傅青,他這個樣子倒像個混混。
“先生,你怎麼了?”童葵問,蹲著看傅青。
“哼!沒事就走開,別礙著我做生意。”傅青對童葵的態度,就好像對陌生人一般。
童葵上下看傅青,奇怪道:“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傅青冷眼看童葵,“我好好的,你不買畫,就快離開,別妨礙我做生意。”
童葵盯著傅青,這家夥一口一個生意的,以前傅青可不買字畫是做生意,他一直販賣字畫沾了市儈之氣,有辱文人雅氣,實在是慚愧,但為糊口,沒有辦法。
現在,傅青一口一個生意的,還在做生意時喝酒,一點兒也不在意顧客,一臉的傲慢,態度惡劣,就如那個捕快的,傅青此刻簡直一個懷才不遇的文人在自暴自棄。
“先生,你不認識我了嗎?”童葵盯著傅青問。
傅青抬眼淡淡看童葵一眼,“記得,童葵,作為學生為先生分憂解難,不是應該的嗎?”
他記得她,他認為她幫他解圍是理所當然的。
好,好,她是他的學生,為先生分憂解難是應該的,童葵無言地點點頭,這個理,她認。
“先生,”童葵又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強買強賣,粗魯無理,先生以前可不這樣。”童葵就直接了,也不怕他生氣。
傅青並不生氣,冷笑一聲,喝了口酒道:“以前不這樣就代表我不能這樣嗎?遵守繁文縟節的文弱書生一看就好欺負,我就要隨心所欲,不受拘束,追求自由,這樣的生活才好。”
童葵眨眨眼,怎麼感覺傅青的想法很前衛,好像一個現代裝逼的文藝青年。
不會吧,難道這個書生也是個穿的?童葵笑笑,很期待。。
童葵道:“可是先生,剛才你要是被官府抓了,你就不得不受拘束了,被關在不見日的牢房,那樣的生活不是跟你想要的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