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坐在高大的沉香樹上乘涼,想到自己半個月前衝動答應下的事,暗自好笑,自己這次非得讓林氏出點血不可,算計了她,哪有那麼輕易能脫身的。
可是這都半個月了,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動靜,安雪黛眉微蹙,烏黑的眼珠轉了一圈,想到前幾天獨孤樓傳自己的消息,原來自己剛到相府的那天五皇子來相府就是為了要丞相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墨王,以便行事。想來自己也真是倒黴,人家夏儒剛好不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去送死,自己這個便宜女兒就自己送上門來給人家利用。
不過這也剛好省了自己再想辦法去淩國皇宮,要是嫁給墨王,自己就成為了皇家之人,應該會方便許多。想到這裏,安雪心中對五皇子和墨王的關係也有了重新的考量,五皇子現在這麼如日中天卻還是對墨王這樣的嚴防死守,忌憚如此深,想必墨王也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可是安雪很好奇,他們會怎樣將自己名正言順的塞給墨王呢?自己一介庶女,嫁給一個王爺,做個侍妾都是高攀,可是看五皇子的打算,是想將她安排成正妃的,不然一個小小的侍妾,那有什麼資格去麵見一個王爺呢。
“誰!”安雪從沉香樹上一躍而下,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卻看不到一絲有陌生人來過的痕跡,“不對,上次自己也感覺到了有人在監視她,隻是沒想到都已經被人發現了,竟然還敢來,隻是自己初來乍到,身份也並未為暴露,誰會閑的沒事來監視自己一個小小的庶女呢?”
安雪看著清新幽靜的沉香院,她終於感覺到京城從來都不是表麵上的那樣光鮮亮麗,這裏藏著太多的肮髒與汙穢。
……
而此時的墨王府中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兩名黑色勁裝包裹著高大身軀的男子正單膝跪地,對著坐在主位上的人複命。
“哦……,又失敗了?”斜靠在在一個檀香雕花貴妃椅上的男子卻漫不經心的問道,仿佛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般,可是熟悉男子的人都知道主子越是漫不經心,就代表著可能越危險。
“……”那名男子聽到這句輕飄飄,毫無威懾力的話時,立馬匍匐在地,“主上,屬下辦事不利,情願以死謝罪。”語畢便要拔劍自刎時,一片薄薄的花瓣卻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與力度將兩人手中的劍擊落,震得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虎口不斷地發麻。。
“知道你們為何接連兩次失敗嗎?”主位上的人以手支頜,悠閑地問道。
底下的眾人都互相交流著眼神,均是一臉的不解,按理來說他們的身手在江湖已經是難覓敵手,內功修為也屬上乘,可居然兩次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上,這與常理不和啊,再者要是被魔殿的兄弟們知道自己在一個小丫頭手上栽了,真的是無顏苟活於世啊。
看到底下眾人依舊是一副不解的神情,淩墨煜無奈的開口:“淩一,你來解釋給大家聽。”語畢不再理會底下那些男子充滿疑惑與不解的眼神
“是的,主上”站在貴妃椅旁邊的一名身穿玄色對襟立領長袍,下擺出繡著纏枝紅梅,腰間束著一條暗紅色腰帶的俊朗男子恭敬地說道。
淩一同情的看了底下眾兄弟一眼,心中卻打定主意回去就給他們多安排幾次和女人接觸的任務,省的老壞事,考慮完了之後,淩一這才悠然開口:“相府的這個三小姐,是約半個月前橫空出現的,據調查說這個三小姐來自塞外,夏儒在十幾年前曾出使過塞外十六族,應該是那時候和三小姐的娘親相識,不過聽我們的人說這個三小姐性格文弱,從半個月前進府之後就沒有出去過,而且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天五皇子去找過老狐狸要他將自己的女兒想辦法送上您的床……,”。
淩一說著看了主位上的男人一眼,心道主子長得這麼人神共憤,夏儒的那個女兒壓根配不上主子好嗎,不過,到底誰才能配得上主子啊,眼看著主子都快三十了,可還是個……想著想著就往那人的下身瞄了一眼,不過主子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女人,莫非有什麼……
“淩一,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本王,本王不介意送你去宮裏體驗一下生活”淩墨煜淡淡的開口。
淩一忽然聽到自己的主子要送自己去宮裏,三魂七魄立馬歸位,心底暗啐自己一聲,主子如此英明神武,豈是我等凡人可以想的透的,這樣想著,就不再糾結自家主子為何已經二十七歲卻還是一隻童子雞的令人心酸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