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儒精明的眼神緊緊盯著喜帕下的人兒,像是在下達一種命令,安雪卻對夏儒的無恥連反應都沒有了,隻是微微福了一福“女兒謹記父親,母親教誨。”
就在安雪快要不耐之時,旁邊的喜婆小心翼翼的開口,“相爺,夫人,吉時快到了。”
“嗯,去吧。”夏儒聲音低沉,笑意似乎還在那張帶著皺紋的臉上尚未消散,可是眾人卻覺得相爺卻並沒有看起來那麼開心。
安雪抬著頭,一步步向門外走去,雙手交疊平放在平坦的下腹出,喜帕掩蓋下的絕世嬌豔上露出一絲誌在必得的笑意可再細看時卻又消失不見。
淩墨煜一身燦爛似朝霞的喜服,將那張臉龐更加襯得豔如桃李,色若春花,他眉眼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喜悅,喜悅勾著他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彎,想到今日小雪兒就要嫁做他的娘子,他忽然想起他的母妃曾告訴過他的一句話,“煜兒,要是有一天碰到喜歡的女子就要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知道嗎?”,雖然安雪心中藏著秘密,可是他有耐心。
“王爺,王妃來了。”淩一快步走了進來,語氣微急,淩墨煜瞬間就到了王府門外,速度快的隻剩下空中的一道殘影。
淩墨煜不去理會府外喧囂的人影,隻是一瞬不動的盯著那輛八抬大轎,火紅的轎簾遮住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淩墨煜一步一步的朝那頂轎子走去,而坐在轎中的安雪聽著外麵人聲鼎沸的模樣,凝神時忽然就感覺到淩墨煜的腳步停到了轎外,安雪忽然心跳如擂,明明自己是為白虎密令而來,這場大婚自己也未曾將它視作真正的大婚,可是現在這樣,安雪居然緊張了!捏著紅色皎綃絲帕的手心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淩墨煜薄唇蕩漾開了一絲淺笑,久久都不曾散去,他緩緩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如玉般瑩潤,光滑,這雙手在火紅的轎簾前停住了,開的荼蘼的彼岸花綻放在赤色的轎簾之上,好像多看一眼都會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玉色的手映著絢爛至極說完彼岸花,讓人硬生生生出一種膜拜的衝動,就在人們紛紛納悶為何墨王會忽然停下之時,那雙手就輕輕掀開了那片彼岸花海,“雪兒。”一聲溫柔的呢喃,仿若三月花開之時,輕撫過美人臉頰的微風,帶著暖暖的香氣,令人熏然欲醉。
看著伸進簾中的骨節分明的手,安雪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那隻看起來就讓人心安的手中,彎腰蓮步輕移出了轎子。
繁瑣的婚禮儀式一直進行了一個時辰,這頂鳳冠雖說華美異常,可是上麵那些閃爍的碎鑽,那些珍珠,真的是壓得安雪脖子都快斷掉,當她已經累的連站都站不穩了,才被人扶著進了洞房,又坐在喜床之上,聽著那些婆子口中念念有詞,安雪微微黑線,自己現在快被餓死了,終於等到那些人領了賞錢眉開眼笑的出了房門,安雪呼的一聲將頭上的喜帕扯掉,旁邊的丫頭驚呼一聲“王妃,不可。”
安雪正準備自己伸手去掉那壓死人的鳳冠淩厲的眼風掃過那幾個出聲的丫鬟,“怎麼,本王妃的事情還要讓你一個丫鬟來管。”
“奴婢不敢。”,那幾個丫鬟一聽,嚇得立馬低頭認錯。
“是誰惹小雪兒生氣了。”淩墨煜一身紅衣,含笑著推開門,斜靠在門邊,衣衫半露,美色誘人。
安雪抬頭時就看到淩墨煜笑眯眯的望著她,美眸微縮,巧笑倩兮:“王爺說笑了。”
淩墨煜慢慢走進安雪,忽然伸出手,安雪猝不及防,便被他拽進了懷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