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淩墨煜感到體內的氣息運行的稍微順暢一些,就緩緩的下了自己躺了好幾天的農家炕。
淩墨煜出來時才發覺這戶人家相比較來說還是富裕的,最起碼他看到在這周圍的人家都是茅草屋,隻他們一家是磚瓦房,還有自己的小院,淩墨煜當下決定自己要在這裏將自己的傷養好之後在出去,剛才打坐時才發現自己的內腑受損嚴重,而且經脈像是被什麼灼燒過一般,當務之急隻能先將自己的傷養好再做打算。
翠花看到淩墨煜出來,也連忙跑了過來,略帶羞澀的眼神總是止不住的往淩墨煜身上飄去“你好點了嗎?”
“嗯。”淩墨煜淡淡的回答了一聲,並沒有去在意翠花那近乎色狼的眼神。
“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雖救了你,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翠花一臉鬱悶的盯著眼前的這好看的不似凡人的男子。
淩墨煜聽到翠花打聽他的名字,自己失憶這件事決不能告訴其他人“我叫羽墨。”,清冷的調調,卻勾的翠花神魂顛倒。
“羽墨,那你是怎麼掉下懸崖的,是被仇家追殺嗎?”翠花打量了一下羽墨的神色,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自己才敢大著膽子問,要是放在平時他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生人勿近的模樣,自己都不敢和他開口。
聽到被人追殺這四個字時,羽墨的腦中忽然閃過白衣人囂張的大笑說著什麼,一襲黑衣的蒙麵人眼神怨懟的盯著前方,袖中一道暗綠色的光芒閃過,自己就從懸崖之上墜落。
“羽墨?羽墨?”翠花沒想到自己就問了一句話,這人就呆站在這塊,也不說話,眼神呆滯的盯著前方。
“無事,隻是江湖恩怨罷了。”羽墨回過神來,眼角輕輕掃過翠花,心中暗暗想著,這家人倒是不錯,說完也不再理會翠花,轉身就進了屋裏。
翠花一臉呆愣,那眼神卻閃閃發亮,江湖恩怨?那豈不是和話本子上寫的一樣,
少年俠士,一騎白馬,仗劍也風流。
江湖之上,英雄救美,共騎白馬,浪跡天涯。
翠花的眼裏開始冒星星了,雙手捧心,正幻想著自己坐在馬上靠著羽墨的胸膛卿卿我我的時候,一聲河東獅吼嚇得她立馬從美夢中醒了過來。
“死丫頭,你這次又救了什麼阿貓阿狗回來,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一個身形壯碩,膚色是鄉間人長期勞作而特有的暗黃色,一雙精明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自己女兒的中年婦女衝了進來。
翠花被她娘嚇了一大跳,囁喏著嘴唇開口“這次不是阿貓阿狗,是人。”
“呦,出息了,這次又見了什麼人回來,你以為我們家是開慈善堂的嗎,什麼人都救!”翠花娘氣的火大,這父女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趁這兩天自己不在家,就又給帶了一個人回來。
就在翠花在她娘的淫威下瑟瑟顫抖,弱的就像一隻鵪鶉似的時候,一錠銀子忽然從窗戶中飛了出來。
“這些就當我借住你家付的房費吧。”羽墨的神色有些不耐,這女人真是聒噪極了,將簡直比一千隻鴨子還厲害。
翠花娘看到地上的銀子,兩眼就冒出了貪婪的光彩,心中想著這次翠花總算是救對人了,這樣想著還特意用牙齒咬了咬銀錠。完了之後嘿嘿一笑,就將銀子揣進了自己的包中。
“翠花啊,好好招待貴客啊,去老田家秤二斤豬肉,給貴客好好補補。”得了銀子之後的翠花娘不聒噪了,還好心的囑咐女兒務必要照顧好貴客,說完就扭著自以為纖細的腰肢,笑嘻嘻的進了自己的院子。
翠花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被自家娘丟盡了,自己以後還怎麼再和羽墨說話啊,翠花狠狠的跺了跺腳,卻也無可奈何,自己娘除了有些貪財之外,平時為人還是很好的。可是她說這些,羽墨會信嗎?
想到將來可能以後都不能和羽墨說話,翠花的臉上大大的寫著了失落兩字,看起來委屈的快哭了一般。
剛剛羽墨在屋子裏正打坐調息時,就聽到了一道尖銳的女音就飄了進來卻並未立即闖了進來,隻是剛好在窗邊聽到那女的訓斥女兒的話語,於是就有了剛才的扔銀子之事。
“羽墨,你休息了嗎?”就在羽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的時候,就聽到翠花小心翼翼的聲音飄了進來。
“嗯。”又是一陣冷若冰霜的氣氛低壓,讓每次來找他的翠花總是會忍不住的搓搓胳膊再進去,因為真的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