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雪這丫頭感覺好像好幾天沒見她了。”安雪接過白墨遞給她的筷子,開始吃飯。
紫荊低著頭,“赤雪這丫頭估計是嫌屋裏悶得慌,出去了吧”
“哦。”安雪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花廳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安雪用飯時偶爾發出的瓷器的碰撞聲。
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五日,安雪這天正從秘密訓練魔衛的莊裏回來,就看到紫荊正一臉焦急的在門口轉來轉去,看到安雪從馬車上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王妃,宮裏來人宣旨。”紫荊語氣中帶著微微的焦急之意。
安雪示意紫荊稍安勿躁,快步走進了府中。王德海正坐在前廳之中喝著茶時就看到安雪急忙忙的大步走了進來,“實在是對不起,勞煩公公久等了。”
王德海精明的雙眼掃過安雪風塵仆仆的臉頰,輕輕搖了搖頭,“王妃客氣了,老奴也是剛坐下不久,既然王妃來了那就接旨吧。”
下人們急忙將東西準備好,安雪緩緩跪下“安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著墨王妃安雪即刻進宮,欽此!”聖旨之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就是要宣安雪進宮,跪在安雪身後的淩一和淩二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看見了彼此眼中所掀起的滔天巨浪,恐怕是……
安雪接過聖旨,神色沉靜沒有一絲慌張,嘴角處依舊是一抹笑意,語氣淡淡的,很溫柔,也很平靜“敢問公公,為何此時會召我入宮?”
王德海的臉色變了變,不過轉瞬之間卻也恢複了正常,喑啞的嗓音透露出一股風雨飄搖之感“貴妃娘娘中毒昏迷,織韻宮的宮人們說是吃了皇後娘娘今日賞賜的蓮子羹!”
“啊……”安雪失聲驚呼,一把捂住了嘴,神色看起來很是驚訝,眼眸瞪得大大的“皇後娘娘怎麼會……”
王德海並沒有注意安雪波光瀲灩的眼中陡然劃過的一絲淩厲,老邁的身軀有些佝僂,臉色很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王妃,快快收拾一下進宮去吧。”
“好的,王公公我收拾一下馬上進宮。”安雪乖巧的應了一聲。
“那老奴就回宮複命了。”王德海行過禮之後就帶著隨從快速離開,安雪看著騎馬迅速走遠的一行人,抬眸看向遠處那巍巍華麗富貴宮闕處,嘴角笑意若隱若現。
“淩一,走吧。”安雪輕聲吩咐,她知道這次皇後和貴妃之間恐怕真的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了,不過……她很期待。
禦書房中,皇後跪於皇帝麵前,滿頭烏發披散在身後,竟是要卸冠請罪。
“陛下,臣妾從未下毒謀害過貴妃,還請陛下明察。”說著千沐卉就深深的拜了下去,向淩徹空行了一個大禮,淩徹空一直未曾說話,千沐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顧韻竟然如此之狠,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可是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呢。
淩徹空看著跪在麵前的自己的結發妻子,神色不定,辨不出是喜是怒,一雙眼睛雖說不大,可是卻仿佛如同深淵一般,沒有誰能知道皇帝在想什麼。
千沐卉正一臉忐忑時,聽到門外有人通報“回陛下,墨王妃來了。”
“讓她進來吧。”淩徹空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起伏。
安雪低頭垂眸恭敬地跟著宮人走進禦書房,“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淩徹空隨意的說道,千沐卉沒有想到皇帝竟然直接請來了安雪,一時之間也楞在了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雪慢慢站起來,卻目不斜視,並沒有去看千沐卉那蒼白失色的臉龐和茫然無措的眼神,自作孽不可活,這次,又有誰能救得了他呢。
“安雪,貴妃中毒之事你可知曉?”淩徹空淡淡的問道,聲音冷靜隨意的如同再問今天的天氣如何。
“回陛下,安雪不知。”安雪同樣很淡定,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回答。
“哦?那皇後說前幾日見你時曾無意中說起是顧貴妃派人刺殺了墨王,可有此事?”淩徹空扔下手中的奏章,渾濁的雙眼終於落到了那靜靜立著的女子身上,眼神中帶著打量與試探。
“回陛下皇後娘娘前幾日確實和安雪說過此事。”安雪立於案桌之前,風輕雲淡的臉龐含著幾分羞赧之意。
“皇後說人……是你害的。”淩徹空頓了一下,卻緩緩說出讓人聞之色變的話語。
‘砰’的一聲,安雪立馬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實在是冤枉。安雪一介弱女子怎麼敢去毒害貴妃娘娘,再者雖說前幾日皇後娘娘告訴臣妾說王爺乃是被人所害,可是臣妾一直覺得貴妃娘娘是一個好人,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臣妾心裏雖有所懷疑,但是臣妾並沒有派人去毒害貴妃娘娘。”安雪淚眼迷蒙的看著皇後“娘娘,您為何要誣陷與我,臣妾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為何不直言,反而要誣賴臣妾。”安雪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