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心中也清楚此事的利害,隻是上次冰衣的失蹤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舞樂又突然之間求救,這讓他……
“長老,上次舞樂不是傳信來說尋靈器已經被她破壞了嗎?我們之前被人追的那麼慘,可是這幾日卻難得消停了下來,長老,為何我們不趁此番機會試它一試。”
玄冥閉著眼,輕輕地捋著自己長長的雪白胡須,其實他的心中也被空音的一番話給擾了心智,這些時日他們雖說沒有被九州的那些賤民們發現,可是卻卻是也被人追的夠嗆,整日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全都是拜那個尋靈器所賜,現在尋靈器被舞樂破壞,自己剛剛可以試探一番。
“來人。”玄冥沉聲開口。
“長老。”空音筆直的站立在玄冥麵前等待著和他一聲令下。
“速速前去營救舞樂小姐。”
“是。”
空音領命之後立即帶領著一隊人馬向著招魂傳來的方向似一道光一般順間就消失在了客棧之中。
玄冥抬起眼眸看向那如同一道光般消失在天際出的眾人,微微一聲呢喃消散在在風中。
獨孤樓,七煌閣
安雪單手撐著下頜百無聊賴的聽著幾個長老對她‘諄諄教誨’,十分心痛的勸解她七夜乃是獨孤樓的忠臣不能殺,否則會寒了所有為獨孤樓盡忠的老人的心等等一係列無聊的廢話。
就在安雪已經聽得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桌子上的尋靈器綻放出一抹耀眼的光芒,安雪嘴角一勾,等了你們這麼長時間終於出現了,眨眼之間便如同一陣風般瞬間消失在幾個長老眼前。
“若是不想七夜被殺,就隨本樓主來看一場好戲吧。”安雪人已經遠去,聲音卻還留在空氣之中。
幾個長老對視了一眼,紛紛心有同感的認為恐怕又有誰要遭殃了,也不知這次會是什麼人。
尋靈器的光芒愈來愈盛,安雪運起氣功快速的朝著獨孤樓的牢房而去,終朝城,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空音帶著其他幾個弟子朝著招魂曲傳來的方向如一道光瞬間閃耀過夜晚黑暗的天空,僅僅隻是半個時辰,空音他們就已經來到了獨孤樓的附近,手中的骨笛不斷地嗡嗡作響,空音知道舞樂肯定就在附近,他揮手示意眾人暫停慢慢地從光芒之中顯露了身形。
冬日的夜晚冷的人似乎不能多呆一秒,空音的腳步慢慢地踏在那枯草之上發出嘎吱的聲響,他一步步的靠近那出看似平常的枯草前,忽然骨笛一聲尖銳淒厲的長嘯像是要刺破這寂靜夜空。
空音心中大駭,為何這次骨笛的反應會如此劇烈,難道是舞樂正在遭受折磨,想到這裏空音的心劇烈的跳了一下,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其實空音想的沒錯,安雪此時正站在舞樂身旁,冷冷的俯視著那個滿臉血汙躺在自己身下的女子,唇邊的冷笑更盛。
“舞樂,不知我們獨孤樓的酷刑你可還滿意?”安雪挑眉微笑著對視上那雙充滿著憤恨的眼神。
舞樂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雖然牢房的人不知這名奴婢犯了什麼罪能讓許久不露麵的樓主大人親自出手,不過樓主大人吩咐了他們也隻管照辦就是。
聽到安雪那充滿譏諷的笑意,舞樂冷哼一聲,眼神似乎已經不屑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秒,“你把護法帶到哪裏去了?”
“自然是同你一般了,本樓主可不是厚此薄彼之人,既然你們要做這對苦命鴛鴦本樓主又怎麼會不樂意成全你們呢?”安雪的笑依舊如同往日一般,看起來明媚極了,可是舞樂看著安雪那明媚的笑意卻莫名的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骨笛,這是她最後的保命法寶。
“回樓主,人帶回來了,可是還是不肯改口。”一個穿著牢房衣飾的男子忽然走了進來,對著安雪沉聲稟告。
“帶進來。”安雪揮了揮手。
男子領命,不一會兒被打的滿身是傷的七夜便被人拖了進來,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樓主,七夜直到現在仍然咬定自己並沒有做過任何背叛獨孤樓的事情。”男子抱拳回答。
按安雪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不快的說道“難道他說沒有做過就沒有做過嗎?本樓主要你何用!”
男子被安雪一個眼神嚇得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樓主饒命,小人一定竭盡全力。”說完就一直不停地磕頭如搗蒜。
安雪似是不耐的瞧了一眼,“滾!”
男子聽到安雪的話之後便如逢大赦般逃了出去。
舞樂雙眼圓瞪,她沒有想到安雪為了除掉七夜竟然想到了栽贓陷害和屈打成招,“你,你這個賤人!”
七夜同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舞樂死死地咬緊了下唇,她發誓自己這次若是逃出生天一定要安雪生不如死。
“怎麼,這麼狠狠的看著我,莫非想著怎麼才能殺了我以解心頭隻恨是吧?”安雪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