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句話,卻是將墨王府和選王府絞了個底朝天。
淩墨軒緩緩地接過那聖旨,沒有想到皇帝最後竟然還是立了淩墨軒為太子,隻是為何又要授予自己協理之權,這樣下來,著太子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有勞王公公了。”安雪上前緩緩地將賞銀遞到了王德海手中,笑著說道。
“王妃客氣了。”王德海行完禮之後就對著淩墨煜恭敬地說道“老奴恭喜墨王,現在老奴就回去複命。”
說著就帶著一行侍衛和太監轉身,坐著馬車快速離開。
“你怎麼看?”淩墨煜轉身進了沁雪閣,對著跟進來的安雪詢問。
“還能怎麼樣,皇帝不過是害怕冊封了太子之後自已無法掌控,就給你找了個這麼難辦的差事,協理太子,嗬……”安雪不屑的譏笑出聲,淩徹空果然玩的好一手平衡之術。
淩墨煜將聖旨放到了桌上,雙眉緊皺“這次果真是低估了父皇了。”
安雪沉默著點了點頭,淩國的空帝果真不可小覷,可是這樣也說明他們此前對淩徹空的猜想是正確的,所為的太子之位隻是一個試探,現在呢,軒王娶了龍舞,就得了個太子之位,隻是淩國史上從沒有異國女子為後的先例……
軒王府
“混蛋!”淩墨軒聽完程遠的額稟告之後立即就將一個上好的骨瓷杯狠狠的擲在了地上。
“父皇到底在想什麼?既封了本宮做太子,為何有要墨來協理太子!”
一旁的幕僚錢盛趕忙勸阻“太子殿下,小心隔牆有耳。”
“本宮現在已經是太子,為何還要怕,嗯?”淩墨軒死死地拽住錢盛的衣領,原本平和的眸中此刻滿是狂躁。
“太子殿下息怒。”錢盛撩起衣袍趕緊跪下勸慰。
“你要本殿下如何息怒?父皇既然選了本王,就放手讓本王去做,他這是算什麼?嗯,不信任本王?”淩墨軒轉身,重重的坐在富貴椅上。
錢盛悄悄地抹了一把汗,輕聲安慰“殿下何必如此動怒,您倒不如這樣想,陛下讓墨王協理您處理軍國大事,為的是將墨王放到您的眼皮子底下好方便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啊,墨王此人心機本就深沉,若是將他置於您的密切關注之下反倒可以讓他處處受限。”
淩墨軒聽到錢盛的一番話之後也慢慢冷靜了下來,回想起剛剛自己的衝動狂躁實在是容易惹人非議。
他緩緩說道“本宮覺得父皇現在極有可能是想讓雙方都處在一種製衡的狀態,他既不放心墨王,同樣也未必放心本宮。”
錢盛在一旁,尖嘴猴腮的臉上滿是狡猾之色“但是屬下覺得皇上可能不放心墨王更多一點啊。”
淩墨軒看著錢盛,溫潤的眉眼之下掩藏的全是狡詐與陰沉,“哈哈哈,錢盛你說的不錯啊,若是父皇不放心本宮多一點怎麼會讓本宮做了這太子之位呢。”
錢盛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殿下說的是啊,所以您大可放心,以後墨王在您的手底下,您怎樣拿捏都可以。”
淩墨軒的雙陽漸漸眯起,想到以後淩墨煜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心中不由得大為開懷,就連剛剛因為墨王被封協理政事一事都拋之腦後,之前的陰鬱也一掃而空,俊美的臉龐之上滿是春光得意之色。
皇宮
“你說你去軒王府傳旨之時,軒王的表情是如何的?”淩徹空坐在禦書房,堆在站在下麵的王德海緩聲詢問。
王德海一字一句的老實回答“軒王在聽到陛下將他封為太子之時,怔楞一一會,顯然是被驚到了,但是之後就是大喜過望,非常高興,高呼陛下隆恩浩蕩。”
淩徹空聽到王德海的回答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卻看起來似乎並未達到眼底,他又接著詢問”墨王呢?“
王德海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畫麵,卻發現墨王依舊麵色沉沉,絲毫看不出喜怒,於是隻能斟酌著回道“墨王為人比較沉穩,所以……老奴並未在墨王的臉上發現任何表情。”
王德海以為淩徹空聽到這番話之後必定會生氣,可是他悄悄抬眼時卻震驚了一下,他竟然在皇帝的臉上看到了些許讚賞之色,這……陛下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墨王嗎?這也是朝廷之中人盡皆知之事啊。
“你先出去吧。”淩徹空聽完了王德海的彙報之後,暗黃的老臉之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沉聲說道。
“諾。”
王德海緩緩地退了出來,輕輕地合上了禦書房的大門。
老邁的臉上滿是不解之意,陛下的心思現在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正如所有人都不解皇帝為何會做出那樣一個奇怪的決定一樣,王德海同樣不理解為何墨王的表現會令皇帝讚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