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剛才白墨前來,隻是那時你還未醒,奴婢聽她說諾敏是最先醒的,她一醒來就嚷嚷著要回宮,還說要告訴皇上治咱們王府一個不敬之罪。”紫荊從紫檀木雕花的衣櫃之中拿出一件藕荷色的輕便的居家常服伺候著安雪穿戴好,再將那微微有些散亂的鬢發重新用她的巧手綰成一個流蘇髻,端得是溫文爾雅,得體大方。
“娘娘,您現在就要去見太子妃和敏貴人嗎?”紫荊一邊替安雪整理耳邊的鬢發,一邊詢問。
“嗯,走吧。”安雪淡淡的應了一聲,帶著紫荊向外走去。
此時的樂安居中。
“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下賤之人,竟然敢拘押本宮一介堂堂太子妃,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龍舞站在一個裝飾華麗的屋子之中對著門外站的如同兩根柱子一般的男人撒潑。
可是無論她如何謾罵,門口二人就如同沒有聽見一般隻是盡職盡責的守在那裏,任何人都不得踏進一步。
安雪剛踏進樂安居的門口就聽到了龍舞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小院,也真是為難了那兩個護衛,能麵不改色的一直站在那裏。
“娘娘。”
護衛在看到安雪時趕忙行禮。
“你們辛苦了。”安雪衝著他們微微頷首。
侍衛們相識著苦笑了一下,誰能想到這個太子妃竟然是一個比市井潑婦還要潑婦幾分的女人呢。
“安雪?”龍舞忽然住了聲,疑惑的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把門打開吧。”安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是!”
上好的梨花木門應聲而開,安雪緩緩地踏進了這間裝飾豪華奢侈的客房,暗歎淩二還是頗有幾分聰明勁的,倘若將他們安置在不好的地方,日後定要招到別人的詬病,先暫他們這兩個客人,住的比自己這個主人還要奢華幾分,向來也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安雪……”龍舞眼看著自己叫罵了許久的門終於打開,卻不住的向後退著,不敢上前一步。
“怎麼,才一會兒不見你就如此想我了嗎?”安雪好笑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可怕?
“你……你,你別過來!”龍舞倉惶後退,麵色之中帶著惶恐。
“太子妃,您剛才不是一直要吵著回你的太子府嗎?怎麼又不回了?”安雪定定的站在那裏,“莫非是覺得在太子府沒有殺得了我,現在在墨王府又想動手?”
“你!”龍舞的眼眸瞪得渾圓,不敢相信安雪明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竟然還可以如此心平氣和。
“在想我為何不殺你?”安雪斜昵著看向龍舞。
龍舞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這個平靜的有些可怕的女人。
安雪沒有在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麵目猙獰的女子一眼,輕聲道“來人,送太子府回府。”
“諾。”侍衛沉聲答道,“太子妃,請!”
龍舞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意,沒有想到安雪竟然就這樣放過了自己,跟在侍衛的身後慢慢地步出了樂安居,向外走去。
“諾敏在哪?”安雪轉眸看向紫荊。
“回娘娘,敏貴人在樂安居旁邊的雅安居中。”
“帶路吧。”安雪也轉身向外走去。
“諾。”紫荊垂首走在安雪的側前方,朝著雅安居中走去。
雅安居
“王妃,請。”侍衛恭敬的推開了門。
安雪剛剛邁進門就聞到了一陣茶香,抬眸看去,諾敏正站在桌邊素手執著茶杯輕輕地放在鼻下嗅著,看起來頗為享受。
“王妃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看本宮了?莫不是那幾個刺客出手傷了娘娘?”諾敏看著安雪輕聲道。
安雪從容的走了進來,走在圓桌旁,單手撐著下頜“那些刺客又沒有能耐傷的了我,你難道不清楚嗎?”
“本宮怎麼會清楚這些事情,當時的場麵那樣血腥,本宮早就被嚇呆了。”諾敏好整以暇的看著諾敏,一字一句道。
“沒想到娘娘的膽量竟然如此之小,莫非是不到一年的宮廷生活早已將娘娘您的膽量都嚇沒了?我還以為您好歹是美杜莎,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安雪不勝唏噓的莪搖了搖頭,很是惋惜。
“你!”諾敏利刃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安雪她最是痛恨別人提起她的這段往事,當初若不是她和淩墨煜這對奸詐的夫妻,她又怎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諾敏,你的野心還真是夠大的,竟然去挑唆龍舞那個蠢貨啦殺我,隻是你覺得以她那種魯莽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成功,難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