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安雪揮了揮手,下一秒,魔衛們便如同一群飛鳥,四散著消失在墨王府中。
“夜鶯”安雪忽然輕喚一聲。
“屬下在。”夜鶯立即現身。
“將我之前寫好的信現在立刻送到上官改之的手中去吧。”安雪抬眸看向遠處灰蒙蒙的天空,眸中湧動的是誰都看不清的神色。
這一日,最後被史學家們定義為錦豐之亂。
這一日有無數的朝廷命官因為各種原因離奇的死亡,有很多宮婢奴才在不知不覺間被索走性命。
這一日,若是你抬頭看向太空,或者仔細看向暗處,就會發現有很多的黑衣人在往來廝殺,有鮮血從空中滴落,落在偶然經過的行人的臉上,被嚇得顫抖,慌忙跪拜在地上,以為是天生將怒。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這個身穿五品朝服的男人口中傳出,凶神惡煞的蒙麵男人囂張的叫囂著“王大人,這就是你不願意歸順太子殿下的後果,好好享受吧。”
蒙麵男子一揮手,手下之人便將那些熊熊燃燒著的火把無情的扔向了那些正在哭泣著的老弱婦孺。
轉身,猖狂著大笑離去,身後在熊熊烈火中慘叫詛咒的人們的憤怒的表情被他毫不在意的拋到了腦後,身前都沒有本事都過太子,死後又怎麼可能。
“王妃。”越人歌慌忙走了進來,“魔衛來報,說太子似乎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動機,現在他正在肆無忌憚的打殺那些不服從於他的官員,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十分的被動了。”
安雪緊抿著嘴唇,沉聲問道“夜鶯,上官改之可有回信?”
“回王妃,上官改之已經答應了我們的條件,現在正帶兵向我們趕來。”
“淩一那邊情況如何?”安雪又問道。
“淩一也已經傳信回來,他們已經見到了皇帝,可是皇帝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他們不能做主,他們詢問可否要將陌空寒送進宮中?”
安雪點了點頭,這場仗若是沒有了皇帝的觀禮,恐怕她是沒有辦法唱下去的,“現在速速安排陌神醫進宮。”
安雪說完之後就看向了一旁的越人歌,微笑著回道“不好意思,借你家相公一用。”
越人歌被安雪打趣的臉紅了一下,嬌嗔著開口“樓主隨便用,奴家絕對沒有任何意見。”
“淩二那邊呢?”安雪得到了越人歌的回答之後,轉頭又看向夜鶯。
“淩二傳信說他們現在也已經初步掌握了朝中官員的大致情況,隻是魔衛們的人手有限,有些官員還是……”夜鶯欲言又止,安雪明白他說的是有些官員仍然會像這個王大人一樣,橫遭不測。
“我之前已經寫信給了七夜,相信就在今明兩日之內,獨孤樓的暗衛們也會抽調一部分過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皇帝的密詔或者聖旨,不然這樣我們師出無名,淩墨軒是太子,他隻需要利用他的身份給墨王府安一個謀反的罪名,我們全都得死。”
安雪的眉頭皺的死死的,她不明白為何淩墨煜要自己進入大牢,可是卻留個書信給她讓她見機行事。
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嗎?
“王妃,獨孤樓的暗衛不事出,您這樣做,獨孤樓的安危又將如何?”越人歌沒有箱單安雪竟然將獨孤樓的暗衛都調了出來,可是獨孤樓中保存的那些秘密,若是沒有足夠的人手,十年前的侍寢恐怕又要重演了。
安雪沉默著點了點頭,過了一會才慢慢出聲“我知道,可是若是這次我們不能成功將皇帝營救出來,恐怕墨王府今日就要很早不測了。”
越人歌沉默了,安雪的心現在早已經遺落在了淩墨煜的身上了吧。
“人歌,我並全然是為了淩墨煜,獨孤樓的使命你我二人都很清楚,淩墨煜是天命之人,我們獨孤樓的使命就是尋找出天命之人,輔佐他成為一代明君,不是嗎?”安雪走到了越人歌麵前,輕聲回答。
“我知道,我隻是看到你這樣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他有些不解罷了。”越人歌抬眸對安雪報之一笑。
“若是陌空寒有一日麵臨這樣的困境,你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安雪笑了笑,他們現在隻需要靜靜的等待結果就是了。
太子府
“殿下。”龍舞坐在正廳之中,對著上首之人嬌吟一下。
“愛妃何事?”淩墨軒器宇軒昂的詢問。
這些時日,事情的發展都是按照他預想的那樣進行,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淩墨軒更加的得意,等到過些時日,老皇帝一死,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