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往事又有誰願意回想?物是人非不過是浮生一場。
他拿出了他的劍,那是一把白玉劍,劍柄上雕刻了一尾雙頭龍,纏繞著那劍柄,栩栩如生,劍尖仿佛還泛者森森寒光。
納蘭曦也是不由得驚歎了一下,好劍,這劍是極好的,使劍之人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這麼好的一把劍早就被別人搶走了。他這麼早就拿出了劍,明他很重視這比試。
“納蘭曦,賜教。”納蘭曦道。
“受教了。”他踏著輕巧的步伐朝納蘭曦跑去。
納蘭曦不急不慢以退為進,向後略微側了側身子,他也順著納蘭曦轉了個彎,劍尖,黑色的靈力微微閃爍。
納蘭曦眼眸一亮,稀有的暗係。
納蘭曦與他戰了三個回合,院子裏,落葉隨風而起,身法步伐與那簌簌的落葉一起舞動著,同樣是攻擊性的火係靈力化刀,與他的白玉劍擊打在一起,靈力交纏,爆炸。
他不敵,向後退了一步,穩住了身形。
“你輸了。”
“我輸了,我對神起誓,今我奉納蘭曦為主,永不背叛,若不如此,便下無邊地獄,受火海侵蝕,永生永世不得好死。”他望著勝者,堅定的。
納蘭曦有些驚訝,她可沒叫他發這麼毒的誓言,“今我賜你名為冷魄。”
“謝主上賜名。”冷魄的眼睛中流動著奇異的色彩,半晌直起身,默默退下。
“我,南宮紫嫣,要挑戰你!”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女孩走了出來。
她沒有美麗的容顏,或者是她現在沒有,她的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刀疤,那刀疤從她的左眼的眼瞼一直延伸到右臉顴骨之下,硬生生的破壞了她那原本清冷動人的容貌,好像一張潔白無瑕的紙從中間用毛筆用力的劃了一條。
她那道醜陋的刀疤映照著她冷漠的臉,更生出了一種令人無法靠近的氣息,讓人感到恐懼。
南宮?
南宮紫嫣沒有想到,她僅僅隻是了一個名字,在納蘭曦心中就已經激起了驚濤駭浪,南宮是母親的姓,難道她和母親有關係?
“你是從哪裏來的?”納蘭曦依舊是毫無情緒波動的道。
“我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南宮紫嫣捏緊了她在袖子下的拳頭,冷漠的道。
她來自上界的鳳族,雖是旁係的一個分支,但也應該受到至高無上的榮耀,受著這些世人的讚美與奉承。
但她沒有,她們一家隻想過一個安詳的生活,也從不奢求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們一家卻被大伯屠殺殆盡?
不在意嗎?是已忘卻了嗎?不,不是,南宮紫嫣她永遠也不會忘卻,那個寂靜的早晨,血染了一地,他們把年僅八歲的她從母親冰冷的屍體旁拖走,一個凶神惡煞的老女人把她的臉毀了,一臉恥笑。
聲音,是那麼的煩雜,交織的她耳朵嗡嗡響,她看著那些人對她拳打腳踢,看著母親的屍體被烈火燒盡。
她沒有哭,在連母親都離她遠去也沒有,她早已淚盡,她甚至連痛覺都已經喪失,感受到的隻是刀貼在臉上的寒冷與血液流下的涼意;有的隻是滿身的血漬與疲勞。
那段時光也不知是怎麼跌爬打滾撐下來的,渾渾噩噩。
直到這些人找到了她,問她,想報仇嗎?願意培養她成為殺手為他們服務,報仇,是她成為殺手後第一個任務。
“等你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南宮紫嫣出手了,她腥紅的眼,深深的震懾了孩子們,他們慌忙的向後退去,給納蘭曦與南宮紫嫣騰出位置。
“好。”納蘭曦笑了笑,如清風一般拂過她的心頭,她不禁冷靜了下來,又變回了那個冷漠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