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盛夏不溫不火的打斷了林麗的話,她望著她的眼神沉靜如水,開口的語氣很輕緩,但是因為她過於鎮定,漫出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我是想讓你給你自己叫10,因為我真的覺得你有必要去醫院好好看看腦科!”

“哦,也許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是,你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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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唐琰在招呼侍者數人頭準備要甜點時,留意到陸光年身邊的空位,想到前不久還在的“盛夏”,忍不住出聲問了句:“你的那位心上人呢?”

“她去洗手間了。”陸光年閑散的靠著沙發,修長幹淨的指尖把玩著一根煙,有些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然後他似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花式轉煙的動作緩緩地停了下來。

她她去洗手間,他也沒多想,可是,這一去,好像離開了好久都沒回來……

隨著陸光年的想法,他拍了拍口袋,摸出手機,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時間。

原來在不經意之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鍾了。

陸光年的坐姿微微的挺直了一些,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圈奢華炫目的晚宴大廳,竟沒找到那女人的身影,眉心不經意的就蹙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也沒在大廳裏,她這是在故意在躲開他嗎?

陸光年的心底頓時變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本能的將手中把玩的煙塞入了嘴裏,打著了火機,火苗剛遞送到煙頭前,似點非點時,陸光年忽然又將打火機扔回了麵前的桌子上,將未點燃的煙取下,用指尖一彈,就落入了煙灰缸裏,起身就衝著宴會大廳裏走去。

“哎,你幹什麼去?”陸光年一走,桌上隻留了唐琰一個人,他喊了一聲,就起身追上了陸光年。

陸光年沒理他,走到洗手間旁,四處張望著看。

“你在找她嗎?”唐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然後環顧了一圈洗手間周圍的環境,:“她應該不在這裏!”

陸光年沒等唐琰話落定,就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唐琰急邁了兩步,追上:“要不,我問問誰見到她了?”

唐琰一邊,一邊四處看了看,然後找了一個和盛夏比較熟悉的人,剛準備走過去問,陸光年就徑自的推開了大廳北邊的門,走了進去。

唐琰急邁了兩步,跟了過去,他剛開口了一個“陸”字,就看到陸光年站在台階處,背對著他,舉起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唐琰連忙閉了嘴,順著陸光年的視線望去,看到台階下麵的陽台上,站了許多女人。

被圍在最中間的那一個,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盛夏”。

她正在話,聲音不高,身後的宴會大廳裏又吵鬧,唐琰和陸光年聽不清她點什麼。但是借著陽台上兩盞昏黃的夜燈,可以看到她眸光清淡,麵色平靜,相比較圍著她的那些人激憤的神情,她顯得格外淡定,周身環繞著一股奇特的寧靜氣息。

她的話剛完,站在她正前方的一個女子,就從一旁憤怒的奪了酒杯,衝著她的身上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