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聽到跟上兩個字,便也顧不上其他,趕緊跑著追了上去。
身後,傳來崔浩之憋了許久的大笑聲,傅明月總算是反應過來,做王妃哪有這麼容易,剛才分明是崔浩之在和蕭斯年鬧著玩呢!
“你會騎馬嗎?”耳邊傳來一句沒有溫度的問話。
“騎馬?哦,會的。”傅明月態度恭敬地回答。
騎馬這件事還要歸功於傅明月的父親,因為家境太過優越,她又是父親手中的掌上明珠,所以一些所謂的貴族娛樂項目傅明月全都學習過,包括打高爾夫、騎馬、衝浪、射擊、擊劍,甚至是開型飛機,而且由於她資聰慧,所以每一樣都學得很好,堪比專業人士。
“這是崔府中性子最好的馬了,你就騎它吧。”蕭斯年指了指拴在不遠處的一匹白馬。
“謝過趙王殿下。”傅明月邊觀察著白馬邊慢慢向其靠攏。
白馬見有人近前來,稀溜溜一聲長嘶,竟是抬起前蹄就要往來人處前撲。
這就是所謂的好性子啊!這趙王,看上去一臉正氣,其實也雞肚腸得緊,無非是想報複我看我笑話罷了。傅明月心中腹誹,麵上卻不敢帶出一點神色來。
其實對於如何和一匹陌生的馬兒拉近感情傅明月是很有經驗的,隻是苦於此刻缺少得心應手的道具,因為馬兒喜歡高糖分的水果,這讓她一時半會上哪兒去找。
“可有蜂蜜嗎?”傅明月靈機一動,這年代蜂蜜應該不缺吧,尤其是崔氏這樣的貴族府邸。
蕭斯年跟前隻有銘風,因為銘煙昨晚回趙王府邸了,主人夜不歸宿,好歹也要知會一聲不是。
“這個廚房就有,我替子兮姑娘拿過來。”銘風見子兮弱不禁風的樣子,心裏也在替她擔心,自家王爺從不憐香惜玉那是真的,可才把人救上來,若是又被馬踢傷了,這也太不值當。
接過銘風取來的蜂蜜罐頭,傅明月將蜂蜜慢慢倒在自己左手上,蜂蜜的甜香頓時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那匹正在不安分刨蹄子的白馬聞到這股甜香,立馬就安靜下來,順著味道走到傅明月身前,還表現出一副討好的樣子。
傅明月攤開手掌,讓白馬開心地舔食她左手中的蜂蜜,她的右手則溫柔地撫摸著白馬的鬃毛。所謂有奶便是娘,白馬瞬間就被傅明月收複了,還拿頭來蹭傅明月的肩膀。
“乖,白,姐姐喜歡你,姐姐不會隨便欺負你的,姐姐隻是想和你做好朋友,你放心好啦!”傅明月話未完,已是漂亮地翻身上馬,姿勢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好身手!”銘風忍不住出聲喝彩,但眼角撇到自家王爺那張麵沉似水的臉,立馬閉上了嘴。
蕭斯年其實也在心中喝彩,這女子真是與眾不同,看她和馬兒聯絡感情的方式,還有上馬的那股利落勁,就知道她不僅僅是會騎馬這麼簡單,她應該是很懂馬而且擅長騎馬才對。莫非她真的來自於北麵,蕭斯年心裏總是揮不去這樣的想法。最讓蕭斯年不爽的是,多少貌美如花的女子都沒在他心上留下半點痕跡,可這位明明是一個長相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卻偏偏讓自己對她產生了越來越濃的興趣。
他的思路確實也對,畢竟南方的閨閣女子從學習的都是女紅、刺繡一類的玩意,若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最多也就在琴棋書畫上下功夫,真的很少有女孩子去學習騎馬。
眼見著傅明月騎在白身上已是飛馳出去好遠,蕭斯年一提韁繩,打馬直追。
“你認識路嗎?就敢一個人騎在前麵。”蕭斯年趕上傅明月,在擦身而過時冷冷扔了一句。
傅明月意識到自己再一次摸到了對方的逆鱗,哎,都怪自己從就不認輸、不肯居於人下的性格。二十一世紀,競爭激烈,男女本就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正因為自己是典型的富二代,她才越發不願意讓別人對她另眼相看,她要用自己的成績和行動來證明,她不僅是傅屹任的女兒,她更是她自己,傅明月,所以她學習也好,鍛煉也好,才藝也好,做什麼都比一般人更用心更努力,加上她確實智商高,又聰明又努力,她不是牛蛙學霸還能是誰。
我現在是在南北朝,是生活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那時候可不流行女漢子,女子多半應該是弱不禁風的吧,自個的表現貌似確實是彪悍了些。想到此處,傅明月趕緊鬆了韁繩,讓她的白放緩腳步。
“回趙王殿下的話,子兮知錯了。”
聽到傅明月一本正經向自己認錯,蕭斯年心中竟然掠過一陣快感,這樣的體驗,他活了年還是頭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