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彈:變了一個人(1 / 2)

縱然因某種原因,而將戀情封鎖,彼此裝出一幅普通同事的關係,但最起碼的交流還是有的。然而這幾,明顯不對頭。周三打上班卡,恰逢前後腳。確定無外人,我瞄了他一眼,心翼翼質問,“昨晚為什麼沒給我打睡前電話?想讓我主動?上帝,阿門,昨我快累廢了。”他卻避開了我的視線,仿佛我是顆定時炸彈。當時我隻是覺得奇怪,未作多想。事實上,我早已習慣他那“隔牆有耳”的過度謹慎。

放下包,去到茶水間,恰巧他也在;咖啡剛滴入紙杯,見我入內,他將紙杯擲入垃圾桶,冷冰冰地擦過我的肩膀,不理會我的招呼。“媽的,吃錯藥了?”回到座位上,我去條短信,悶悶不樂地伏案開啟牛馬模式。

少頃,前位的關大嘴,提著她的寶貝lv,拽巴個******,咯噔個恨高,來度假了。神奇又罕見地跟我講了一句妖話,“你真有一手!”罷放下寶貝,朝茶水間的方向咯噔進。

吃錯藥的真不少啊。這關大嘴與我雖算不上死敵,卻也一時難消過節,巴不得我趕緊滾犢子,丫居然跟我講話。“你真有一手!”恭維嗎?什麼意思呀?

須臾,後座的張浪貨也來度假了。途徑我時,神奇又罕見地丟給我一句一是的,也是妖話,“我看你了。”便前去彙合關大嘴。

怎麼了今兒個?昨我出外跑業務,公司發生了什麼嗎?山中隻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一頭霧水。

未幾,我的鐵磁一阿新終於來報到了。當我向她表達困惑時,是的,她也給我來了句妖話,“我想,同事遊走在你身上的眼神,將會發生微妙的變化。但我相信,你有辦法無視。好啦!”她堅持點到為止,不願詳解。“晚上一起吃飯?”她岔開話題。

“下午跟客戶約好了,估計得忙很晚。”見她如此堅決,我打消了追問的念頭。

“明?”

“夠嗆。”我懶懶地癱在辦公椅上,“你是不知道這客戶,特煉人。”

“大忙貨。”阿新打趣,“等你升職,吃死你!”

“估計要泡湯。哎,簡直快把老娘折磨死鳥。”

“事兒多的才叫大客。上頭既然能把這單交由你負責,明相信你有能力滅了他。不要懷疑上頭的眼力哦。”她邪惡地眨眨眼。上頭當然意指他。

“煲了我好多英鎊呢!材料比母雞還貴,嘖。”阿新變戲法似的,自包裏拎出保溫桶。擰開,倍兒香。“嚐嚐。”

“給我的?我沒錢。”

“誰要管你借錢!”

妞手藝真不賴。

“規矩我懂。”我抹了一把油嘴,“下沒有白喝的母雞湯。有什麼吩咐,放馬過來!不要’幫我勾引他,探探他對我真心否?’”

“忘了那件事吧。”阿新酸澀地哀求。

“跟他怎樣了?”

“……工作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完了?”我鬆口氣,“太好了!”

“休完假回來,倫家滿血複活。這兩幹勁倍兒足!”她甩著膀子,“到底你什麼時候有空呀?”

“幹嘛?”

“好久沒一起吃飯嗨聊了。”

“上周不是剛吃嗨過。”

“那我不是狀態不佳嘛。”阿新撅起嘴,“一直做東,感謝你和知了百忙中提著燒酒和燒雞,看我死了沒?”

“我真懷疑你丫是感恩還是見外?”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雞湯夠了。晚上我回去吐點給她。”

“一碼歸一碼!”

“不著急,有的是時間。”

“萬一你累死了,”她惡毒地,“不定哪個瞬間,就是我們的臨別一眼。”

我哼哼:“其實你可以詛咒的更有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