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彈:兩個極品話癆(1 / 1)

“老姐,”換上家居服的大蝦,劃破我生死兩茫茫的愣神,“她又哪根筋錯位了?從我進門就滿嘴火藥味。”

稀鬆零落的我,如同吃了啞藥。

“老姐?”

我癱軟無力地向他投去一瞥:“噓。”

“我不就賣出一套房麼,至於聯盟嫉妒麼?啊哈!調皮。你們這幅雨夾雪的神情,肯定是為了待會兒的突然驚喜提升效果。這讓我想起了去年知了生日,我們事先串通好,決不拿出任何表現,假裝那隻是一個平凡的日子。啊不,算起來,有那麼丁丁表現。事後她總是嬌嗔地埋怨,禮物前,我真想一頭撞死,你倆那張遲早得舌癌的嘴呀……月黑風高,你倆捧著蛋糕,唱著生日歌,臉畫的活像野人,雖然手法非常very老套,但我親你沒?我還差點親蝦子了呢。!幸好我及時踩住了腳刹,否則我真就一頭撞死去了。

“其實老姐你知道嗎,如果她當時沒有按耐住,真的親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會是什麼感受?開森?也許是傷森呢。傷森我的初一我好像有點忘乎所以了。老姐,真的,不用。不用為了強化驚喜,故意愁眉苦臉,對女孩子不好,會長皺紋的。其實我在地鐵上已經想好了,我們隻要簡單慶祝一下就行了。比方,嗯……吃個火鍋,再麥樂迪一”

“你這張嘴是不是租來的,不用虧得慌?”我終於明白了,“nlyyu”兩邊的兵崽,為什麼自殺。

“你看,又故意掃興。不過待會兒你們掛出’了不起的大蝦!大蝦你好棒!’橫幅前,可不可以打聲招呼?反差太大,我會嚇尿的。怪哉!你們怎麼提前知道我喜事臨門?我想想,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啊哈!姑娘的第六感好神奇呀一!”

“這豆子壞了!”知了捧著飯缸怒衝衝殺至,窒息的我抓到了救命稻草,“有酸味。”

她拿給大蝦聞聞。大蝦沒有。

“不知道你鼻子怎麼長的。”

“我也是,不知道我鼻子怎麼長的。”他以身試豆,“怕什麼。”

知了歎口氣:“喝死就喝死吧。”

趕緊快馬加鞭,赴死。原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嗬嗬。

大蝦如同犛牛啃草,嚼著豆粒,喉結泛起大波浪。少卿,見己沒死,大拍胸脯,“看!我還活著。”

有能耐,兩千年後,拍胸,你還活著。

“是不是你把豆子泡水裏的?”知了扯著嗓子問。

“昨晚你不是,想喝五穀雜糧嘛。”

“為什麼不放冰箱?你想謀害我!”

大蝦解釋,上次榨五穀雜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出來掰了好久好久,可是豆子們太團結了,抱著彼此不願分離。怎麼保鮮層跟冷凍層似的,明明我調到最了。

“我要關冰箱!”知了一聲令下。

“大夥都在開冰箱,你要關冰箱?”

“這就是我的與眾不同之處。”

“你的確很特別。”大蝦,紅撲撲的臉蛋可以煎雞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這是盛夏。”

“冬!”

“盛夏。你看,好多汗。”

“冬!”

大蝦繳械投降。好言相勸,得把冰鏟掉,不然化成水,流進內層,再開指定得燒壞。

知了有次她打掃房間,不心碰掉了插頭,流了一地水,再插也沒事。

大蝦那是她走運。要嚴重,燒壞是事;都有可能砰!把整棟樓都掀飛。

我軟塌塌的在心裏,老讓我活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道理的。

“你就會玩誇張。”知了繼續。

“事實怎麼能是誇張。”大蝦跟著繼續。

“大不了我不用!我不用了!”知了賣力繼續。

“你就會較勁。”大蝦像個喪家犬。隻要有口氣在,繼續。

“沒較勁!我沒東西要冰!”

大蝦認輸了。

知了跟誰都過不去。

“我現在就把冰箱關掉!”

“你屬驢嗎?”他遊絲般,後悔不該冰箱凍成那樣。知了的猛衝給大蝦喂了一粒仙藥,他疾飛,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呈十字架狀,堅決捍衛冰箱。

“我太了解自己了,”知了固執地昂起鼻子,“如果不做,睡覺也會想著它。好了,無需再,我的人生態度就是聽自己!”

“錯一”我像個飄在風中的漫遊者,旁觀一百斤的大蝦,拚勁吃奶力,拖拽一百二十斤的知了,結果被巨怪反過來狗拉雪橇。“錯一的一呢?也一也聽一自己?”他殊死回拉,臉脹成火焰山。

知了的胳膊作遊泳狀,奮力扒拉空氣,以壓倒性的優勢朝廚房大踏步:“不做,怎麼知道它不對?”

“如果一”

“我賠!”

“好樣的!老姐,句話。”

想起我了?意識到這屋裏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