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彈:該死的往昔(1 / 2)

“你這麼有內涵的姑娘,別跟俄羅斯方塊一般見識。”

“哪看出有內涵了?”

“你往這兒一坐,一看就長的非常有內涵。”

我笑裏藏刀:“你也非常有氣質。”

“為嘛每次我什麼,你都能好像慣性一樣接茬?”

“因為我學語文我班第一。”

子彈的手揮了一下,就聽到兩個酒罐的擊震聲:“你老大。”

沒有一點點防備,往昔如匕首,直直而無情地插入我的心房。

“我一哥們,找了一牢騷專業戶,相較他,得你我幸。我能活到今,全仰仗姑娘你隻是偶爾錯亂。不過如果你能放棄抱怨,沒準人類的壽命就會出現奇跡。”他邊玩電腦邊。

“像往常一樣?”

“孺子可教,前途無量。”

我的手退出橡膠手套,走過去趴伏在他肩上,雙臂充滿威脅:“你在向我炫耀,你治的我服服帖帖?”

“不,不敢。”

“舌頭捋直了,別讓膨脹感搞的你像喝大了一”

“我拒絕驕傲,更不會自滿一”

“看到沒?”我的手心攤開在他胸前,“是的,嘛都沒有。看似空空,但其實我握著一份通知。在你跟我的戰場上,子,你大勢即去。”

“槍打出頭鳥,我絕不容許我的女人被香蕉砸到!”

“我也不允許我的男人出門散步,結果招來橫禍。老大寶座是時候讓賢了!”

“你一直老大啊。”

“這麼,你幹了?”

“不就刷個碗麼,又不會死人。”

我甩甩腦袋,又猛烈地甩了幾下,可是他的身影仍然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必須讓自己動起來,否則,我會被他的身影搞鬱死。

“髒的可以,我給拾掇拾掇。”我跳起來,抓起桌上的洗碗布,置於水龍頭下浸濕,慌亂地擦拭鏡前台麵。

“最近手頭緊的很?”過了片刻,子彈吐字發生地問。

“你要給錢,我沒意見。”

“話兩頭,不給也行。”

“隨便。”我抓起推子,包在抹布裏,一通揉。

“楊白勞?”

“朋友一場,應該的。”

“怎麼了,突然間?”子彈拉住我,“酒勁上頭,想起了不爽的事,發泄?”

“沒不爽,就是想幹活。”我掙脫,繼續“熱身”。

“你主動勤快,完了還不收錢,不是,你猛然脫胎換骨,我吃不消啊。”

“我那裏有過期的健胃消食片。”

“不是,”子彈緊緊地拽住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掄開他:“義務提高你的工作環境。”我撂下推子,抓起挑子梳,梳柄尖而細,我怕戳傷我,撂掉。視線瘋狂遊移中,我抓起噴霧,包在濕毛巾裏,照死蹂躪。

“這叫提高工作環境?”子彈的聲音發顫。“工作壓力山大?大汗淋漓,釋放盡空?也好,禍害吧,省得體內積壓向我開炮,反正這些東西加堆兒都沒我貴,可你最近貌似很清閑一”

“別煩我!”

“你也別糟蹋我的豬圈!”

抹布從我手裏飛甩到台麵上:“是選擇停止嗶嗶,還是我把你也拾掇拾掇?”

子彈翻了翻眼球:“當然前者。”

“呀,這玩意發黴了!”我衝向沙發,抱起鋪蓋,“泡了!”放在洗菜盆裏,接上水。

“我晚上咋睡?”

“泡個十分鍾,開洗!”

“問你話呢,我晚上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