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風啟幻你也會成為人類的走狗,可真是讓人感到悲哀的一件事啊”,戲謔聲音不怕死的響起在屋子裏,已經醒來的樓傾城被風啟幻攙扶著坐了起來,看到的便是一位麵若桃花,身著粉衣,頭束玉冠的輕佻男子。
看到樓傾城已經恢複了平靜後的風啟幻這才轉身看向說話的男子,在看清男子的麵容後,風啟幻已經冷了臉色,“你竟然敢進入傾城的夢裏”。
“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是你身邊的小娘子自己夢境深處有著令她恐懼的夢罷了,我也隻是進去看了看罷了,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這位小娘子的事啊”,輕佻聲音不怕死的繼續挑戰著風啟幻。
“找死”,風啟幻說著便迅速的攻向了遙華,並沒有再給遙華說什麼話的機會。
“嗬嗬,我說,風啟幻你過了這三千多年了竟然還是這般的陰晴不定的脾氣,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啊,也不等人把話說完就動手,嘖嘖,真是有夠不可愛的啊”,遙華一邊狀做惋惜一邊輕浮的挑撥著臉色越加冷冽的風啟幻。
眼見著風啟幻與遙華越大越厲害,已經恢複神智並且情緒歸於平穩的樓傾城見這勢頭不對,要是任由他們這般打下去的話,肯定會把這個客棧拆了的,原因是這間屋子裏除了樓傾城所在的床還是完整的其他的物什都已經變成了碎渣。
“你認識阿夏?”樓傾城試圖和遙華搭話。
“小娘子你這可不對啊,你這般引著我說話,就不怕我被你的夫君一掌打死嘛”,雖然說著會被風啟幻打死的話,但是動作卻不顯得半分的拖遝,反而應對有度。
“小娘子你如果想要知道些什麼的話最好先讓你相公住手,不然我被他打死了,你就什麼也不可能知道了哦”,遙華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一邊吃力應對著攻勢迅猛的風啟幻,一邊說道。
“呃”,樓傾城頓了頓,想到或許他們可以從遙華這裏知道點什麼,雖然風啟幻一直都沒有去想過自己的事,但是畢竟這也是與風啟幻小時候認識的人,或許說不定還能讓風啟幻尋回點根也不一定啊,想到這兒,樓傾城便叫了聲“阿夏”。
風啟幻也想知道關於自己的身世,所以便是停下了攻向遙華的手,“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的話,哼”。
“嘖嘖,還是這麼喜歡威脅人啊,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遙華邪笑著撣了撣落在身上的碎木渣道。
“遙華,你認識阿夏對不對”,樓傾城先將遙華進入她夢境的事放在一邊,先解決遙華認識風啟幻這件事,看能不能從遙華這裏知道點什麼。
“嗬嗬,豈止是認識啊,我們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啊”,遙華刻意加重了好兄弟三個字,意在諷刺風啟幻對他的遺忘。
風啟幻聽到遙華說他們小時候是好兄弟時,眼睛眯了眯,暗自沉思了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都是他剛能化成人形的事了,那時候的確是有個愛哭的小孩老是跟在他的身後,不管他怎樣凶那個小孩,怎樣打那個小孩,那個小孩都是跟在他的身後,至於為什麼跟著他,原因他已經記不清了,“你是那個小孩?”風啟幻疑惑的看向遙華,顯得有些不能相信麵前這個豐神俊朗,說話輕佻大膽的男子就是那個從小愛哭的小孩。
“嘖嘖,你總算是記得我,也不枉費我自投羅網這一趟”,遙華四下裏找了找,在發現實在沒有地方能坐以外便打消了要坐下來慢慢說的打算。
“我隻是記得有這麼個小孩,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你我可算不上是什麼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風啟幻咬著牙將好兄弟三個字說出口後,冷眼看著麵色半點兒都不尷尬的遙華,難道遙華說的是真的,風啟幻不免暗自猜測著。
“風啟幻啊風啟幻,你可忘得真是有夠徹底的,就讓我來幫你想想可好”,遙華不無諷刺的看向風啟幻,沒想到這人還是一樣的冷心冷情,真是可惜了他的那個傻妹妹,竟然還傻傻的等著這個已經將她哥哥都忘了的黑蛇妖。
對於遙華的話,風啟幻並不接,隻是冷眼看著。
“你可曾知你父親是誰?”遙華麵帶惋惜之情的看著風啟幻,並抽空瞟了眼坐在床上豎起耳朵聽的樓傾城,眼見著風啟幻也不避諱著樓傾城,他便也放心的向風啟幻發問。
聽到遙華的這個問話,風啟幻皺了皺眉,他似乎從來都不記得自己還有父親,在他長遠的記憶裏,似乎隻有自己孤單的一個人,從懵懂的長著到知道自己能活很長時間,再到自己學會修煉,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父親又是怎麼回事。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遙華毫不客氣的嗤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