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謹淵視線下移,定格在她左肩上微眯起雙眼,似要透過那布料看什麼般,眼神一凝,那有防禦的衣服瞬間化為粉碎。

左肩上的印跡格外刺眼:“這是生的還是……”

“要你管!”林曼嬈真氣急了,這人怎麼如此可惡,也不管此刻的裸露,抬起能動的一腳就向他踢去,然被他一手抓住將她整個甩了出去,爬撲在地上,被突然釋放的威壓,壓製得不能動了。

夜謹淵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冰冷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那火一樣的印跡,如凝脂的幾分因憋屈泛粉紅,如瓷如玉,散發著粉紅光澤,讓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忍不住想要俯身親吻。

他也實際如此行動,吻從肩頭的印跡開始,沿著背脊,一路向下。

“夜謹淵,你厭惡我如此,居然這樣來羞辱我!”咬著牙,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在此世界看向她的第一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像斷了線的珠子般。

夜謹淵從她的尾椎骨處抬頭,染上欲色的深眸,滑過一絲難查的憐惜之意。

將人抱起,放到床榻上,扯過被褥遮住那誘人的風光,神色莫名的轉身而走。

腦海裏劃過一幕幕往事,牙齒緊咬著被褥,不想哭出聲來,整個身子因傷心欲絕的哭泣而顫抖著。

夜謹淵並沒有離開,隻是獨立在崖邊,一身白衣隨風飄散,負在腰後的手緊握著拳頭,俊逸的臉上冰冷一片,似周身都凝結著一層寒霜,黑眸似專注凝視著遠方雲層變化,實則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洞府內,一直用神識關注著傷心哭泣的人兒。

心隱隱作痛,從不屑一顧到現在的魂牽夢繞,轉變就在一夜之間。

她或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聯想一切,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他再次回到洞府內,林曼嬈已經睡了過去,由著本能走到床榻前坐下,為她理順亂糟糟的發絲,看著那已不再猙獰的兩道疤痕,突然生出一種後悔的情緒來,那時的他是怎麼下得了手的呢,拿出藥膏為她一點一點的抹上,再轉身去解開心中的疑惑。

林曼嬈次日清晨醒來,晃眼周圍,沒看到這洞府的主人,才撐起身起來,想找件衣衫給自己,她的儲物芥子早在去思過崖前就已被收了。

此時隻穿個肚兜和貼身裏褲,渾身都不自在,但一圈下來沒有任何可做衣衫的布料,心中的氣悶不免又升高幾分:“真是可惡之極。”

一腳踢開那人的坐墊,以作發泄,晃眼看到一個白影,猛的轉身看到夜謹淵就站在她身後時,嚇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

聲音如春風拂過,很是溫和,讓她又一瞬的愣神,尤其是那如冰雪融合的淺笑,她還在做夢吧,手搭在大腿上,擰了一下:“嘶…好痛!”

眼前一花,就這麼被人抱起,落坐於床踏上。

夜謹淵好笑的替他揉著大腿:“沒事,掐自己做何!”眼底是道不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