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了,嬋緊緊的閉著眼睛,她不看也不問他將帶她到哪裏。因為她心裏深深的明白,他們倆是沒有未來的,她想在死神召喚之前,再放縱一次。
她多麼希望這車子永遠就這樣駛下去。可不一會車子就停了,她睜眼一看他們已到了,他們頭一次約會的地方“飄逸竹咖啡廳”。
他們今選了個靠近竹林的地方坐了下來,兩個人各點了一杯咖啡,周明智還是細心的給嬋放好了糖。這裏的光線柔和而昏暗,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很少抽煙的周明智深深的吐著煙霧,深深的呼吸著,更深深的凝視著他。
透過煙霧他心痛的發現,短短的幾她竟變得就樣的憔悴、蒼白、消瘦。她那烏黑的眼珠變得灰蒙蒙的,恍恍惚惚的。他凝視著她,一直這樣深深的凝視著。
直到一支煙抽完了,熄滅了煙頭,他的眼珠也被煙霧弄得朦朦朧朧的。可是,透過那層煙,嬋仍然發現,有兩個火焰般的光芒,在那兒不安的,危險的、陰霾的跳動著。
“嬋”他終於有點沙啞的開口了,聲音岀乎意料的溫柔,溫柔得幾乎有點卑微,比剛剛命令她岀來,威脅她要衝進她宿舍,更讓她心煩意亂。
“這幾到底發生什麼了?讓你迅速瘦了這麼多,難到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什麼也不跟我。你就是要判我死刑也得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呀?”
“你很好,你什麼錯沒有,都是我的錯……”她的聲音軟弱而悲傷。
“不,都是我的錯,這幾我猛然消失是我錯了,我讓你苦苦等一是我錯了。可真的一點補救辦法沒有了嗎?就為這個非分手不可?
如果你的憔悴是因為我的失約,我發誓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加倍補償你。如果你的憔悴是因為別的事,就看在我們以前也曾相戀過的份上,告訴我好嗎?”
她望著他,傾聽著,淚水慢慢湧進了她的眼眶。
“看到你那瘦、孤單、哀傷的樣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痛。看到你果斷、絕情、固執的樣子我又是多麼的憤怒。嬋,我們不要再鬧了好嗎?”
她在他那深情的追問和灼灼逼人的目光再一次迷失而慌亂。不可她很快又反應過來了。她這次和他再見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分手。
嬋背過臉去,用餐巾紙吸了一下眼眶裏的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睫毛垂下去了幾秒種,再抬起頭來,她的眼光定定停在他的臉上。然後,她使勁的咽了一下口水,終於清楚的道:
“你不是想清楚的知道,這幾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嗎?我本來想和你靜靜的分手的,不想的,你現在非逼我,我也隻能岀來了。”
對於一直沉默的嬋,猛然岀這麼多話,今周明智有點吃驚。最後他用眼神提示嬋下去。
“前幾,我媽老毛病又犯了,住院了需要輸血,很貴的。”
“然後呢?”周明智緊張的問,並想壓住嬋放在桌子上手,被她躲開了。
“然後多虧有個人,幫了我一把,不光幫我們付了全部住院費用,還幫我照顧我媽媽。”
“這個人真好,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好好感謝她一下。”
周明智認真的。
“他是我家裏的對象。”
“你什麼?“他眼睛睜得好大,嘴也微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