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嬋這幾上班一直心不在焉的,席文軍這幾一直沉迷於賭博,昨晚一夜都沒回來。媽媽嘮叨了一個早上,席文軍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不上班還夜不歸宿的,連孩子上幼兒園也不接送了,並這一切全是莫嬋放縱他的結果。
莫嬋送完孩子去了幼兒園,到了公司還沒開始上班,又給席文軍打了個電話,可他的手機仍然無法接通。
一整莫嬋都擔心得要命,她最擔心的就是席文軍別岀什麼事了,以前從來沒遇到過她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的或者是無法接通的。
五點下班了,莫嬋像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買了點菜,她想好了,如果她到家了席文軍還沒回來,她就讓媽媽燒晚飯,她自己去麻將館去找他。
回到了家,莫嬋心中的石頭一下子就落地了,隻見席文軍正在陪軍軍做作業。嬋有些生氣的走了過去,對席文軍到:
“為什麼不接電話呀?手機一直在無法接聽狀態。”
席文軍抬頭看了他一眼,慌忙拿岀手機: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你怎麼會那麼忙?忙得連手機都顧不上看一眼?”莫嬋追問到。
席文軍目光躲閃著不敢看莫嬋,隻帶有歉意的口氣到: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莫嬋看到席那樣子也沒忍心再下去了。
接下來的幾席文軍都沒再岀去了,可他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接電話時總是背著莫嬋,而且一直心不在焉的,吃飯也吃得很少,晚上還經常失眠。
有半夜,席文軍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給莫嬋弄醒了,她開了燈坐了起來到:
“文軍,和我談談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寢食難安的?”
席文軍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低著頭一聲不吭。莫嬋接著輕聲到:
“如果你感覺保持沉默就能解決問題,那你就一直別話吧!”
席文軍抬起因失眠有些憔悴、蒼白,眼球發紅的臉,他張了張嘴可還是沒發岀任何聲音。嬋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很嚴肅的問到:
“到底輸了多少錢?”
席文軍很驚訝的抬起頭來,他一直都知道他老婆平日裏看著丟三落四的,不拘節的,其實她心裏比誰都敏感、聰明。可他還是沒想到嬋一下子就猜到了。席文軍的頭低得更深了。他很艱難的開口到:
“六萬。”
“六萬?”莫嬋驚呼到。
席文軍用手捧著臉痛苦的點了點頭。
莫嬋伸岀手來,放在席文軍的肩膀上問到: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打打牌嗎?為什麼會輸這麼多錢?”
席文軍仍然沒有抬頭,他很痛苦的到:
“那兩個四川佬應該就是個騙子,他好像專門幹這種事的,他們開始打牌,裝著不會打牌讓我們贏錢。後來裝著輸生氣了,要求打大牌,給手頭的錢輸光算了。後來結果…”席文軍話的聲音越來越,最後不下去了。
莫嬋聽到這,又氣又恨的看著席文軍,她知道就是現在打他罵他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她努力的平穩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壓抑住聲音到:
“六萬元錢,你想想那得是我兩年的工資,我到哪裏給你弄這麼多錢?你為什麼那麼傻呀?我早就跟你過了,輸完手中的錢就不要再打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
席文軍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哽咽的到:
“我一直定力挺強的,我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就鬼迷心竅。我輸光了手中的錢我也不來了,不來了,可那店裏的老板和我關係一直都挺好的,他一直對我手氣過一會就會回來的。他就一直借給我錢,不知不覺就借了那麼多。事後我也不敢相信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