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有肉,居有屋,宴有歌舞,出行有車馬。劉某現在無憂無慮,身上的贅肉都快要生出來了。”劉煜笑道,“還真是達到了自己幼時曾經的一個夢想。”
“哦,劉兄的夢想想必肯定是比較遠大的吧。”廣平君對劉煜的夢想提起興趣來。
“哪裏,哪裏,不遠也不大。”劉煜笑著道,“混吃等死,再尋一知心愛人,白首不相離。”不知怎麼地,他在這話的時候,心底泛起竇洛雪的名字,腦海中依稀還有麵貌浮現出來。
廣平君一聽眉頭一皺,“劉兄笑了,這肯定不是你的心裏話。生於君王之家,很多時候生不由己。”
“哦,對了,今可不能胡亂話,奉常公可是能看相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他那雙慧眼。”廣平君使了個眼色,對座下的太史清道,“奉常公,這便是漢國的劉煜,太史榜上的英才,可是混吃等死之輩?”
聽著兩人的對話,太史清也注意到了對麵的劉煜。先是不是很在意地粗粗了看了幾眼,隨即臉露異樣,不由地變得認真起來,混濁的眼眸變得異常清澈。
“相由心生,而心停則相滅,隻是這位友之相,頗為奇怪,心相倒像是分崩之狀。”太史清言道,神情有些古怪。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煜一聽之後,就心裏一驚,莫不是真有能看穿未來的神人?
“以劉友的上停氣運來看,猛虎下山難覓敵手,隻是過剛者易折,壽數有限。”太史清的眼睛直視劉煜,仿佛一時之間劉煜覺得對方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本來下停氣運全無,乃是死氣。隻是應該在不久之前,陡然間似乎又出了什麼變化。以老朽的修為,竟然看不透,也看不穿。”太史清驚訝道,“真是奇怪了。”
“這都能看出來,看來這太史家果然是陰陽家的傑出代表,僅憑麵相就能出這樣的話來。”劉煜心中當然知道對方講的是什麼,但麵上卻道,“這麼來,奉常公也看不穿我的未來?”
“看不穿,看不穿。”太史清沉吟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廣平君道,“不過對於劉友而言,秦國是你的福地,輕易不可離去。此外若是有機會見到我家伯父,以他的修為,不定能為你指點迷津。”
這話得像是客套話,隻是的後麵的經曆時,劉煜才想到此人當時就知道了自己的未來。
“哈哈,多謝奉常公指點。”劉煜有些回過味來,這都是廣平君的迂回之計,道,“隻是在我看來,陰陽鬼神之,虛無縹緲了些,我覺得為人做事還是現實一些好。不問蒼生問鬼神,怕是會耽誤不少的大事。”
“武原君的話雖然的不錯,但卻有待商榷。”原來是對麵代舍人鄭丹起身反駁道,“國之大事,在祀在戎。陰陽之,暗合象運行,五德始終。我大秦若無水德立國,怕是國將不國。”
劉煜對位白胡子老爺爺的話還是聽得懂的,反正人家了國家大事主要是兩種,一種祭祀祖宗,另一種就打仗。至於五德始終,那是秦人用來明自己有統一下的理論依據。
按照這個時代的價值觀,這種觀點已經深入到了秦人的骨髓裏,對於普通人來,幾乎是不容辨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