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棧道兩旁的燈光微弱,仿佛蔣歡媛附體的楚憶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姚辰璋也幽幽走到楚憶家身邊來,雙眼緊盯著蔣建雲和淩天成。
此刻的蔣建雲更加害怕了,此刻站在楚憶家身邊的姚辰璋,仿佛就是當年的楚辭,那樣的決絕眼神和氣場,總是讓他這個大哥畏懼。
“不,不是我,不是……”蔣建雲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分明就看成了當年的蔣歡媛和楚辭,那神色仿佛要來索命一般!
淩天成見蔣建雲失魂落魄的樣子,忙扶住他輕聲安慰:“建雲,別鬧,醒醒!”
楚憶家本能地走上前去,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蔣建雲,早已失去理智的蔣建雲差點沒跪下來求饒,就在這時,淩嘯突然一個健步從楚憶家的身邊掠過,走到了蔣建雲和淩天成麵前,一隻強勁有力的手,一把將蔣建雲扶了起來。
“姨夫,你怎麼了?”不知情的淩嘯,以為蔣建雲身體不適,緊張地詢問著,“哪裏不舒服嗎?爸,姨夫一向身體不好,來之前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我不知道啊!”淩天成瞥了楚憶家一眼,強裝鎮定地扶起蔣建雲,並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搜出了他常年帶在身邊的心髒病藥。蔣建雲這病,也就是做了虧心事心虛老做噩夢才犯的。
沒一會兒服過藥的蔣建雲終於恢複了正常,他虛弱的看了楚憶家一眼,尷尬的笑了。
楚憶家心中揣著疑慮,真相上前用這張和母親極為相似的一張臉,逼視大舅,讓他開口告訴她一切!但是見大舅突發這樣的狀況,她也不好追問什麼,隻好牽起姚辰璋的手準備離開。
恢複過來的蔣建雲見楚憶家要走,立刻擺出了大舅的架子,喊住楚憶家說:“小憶,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見到大舅不打招呼也就算了,怎麼也不和這邊的主人道聲別再走?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憶家白了蔣建雲一眼,又看了淩嘯,說:“這裏曾經的主人邀請我來的,不過我們現在要走了。”
她不想去理會淩嘯和曾木源家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樣這裏曾經是曾木源的父母經營的成果,雖然曾木源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她絕對相信曾遠福夫婦在淩嘯的合同上簽字時,心是在滴血的。
“嘿?你這個孩子!”蔣建雲不悅地看著楚憶家,因為她不給自己麵子,而感到臉麵無存。
“這麼早就要走了嗎?接下去還有很好玩的遊戲,留下來一起玩吧!”淩嘯一個閃身,擋住了楚憶家和姚辰璋要離開的去路,“既然來了,哪有才開場就離場的道理?”
楚憶家和姚辰璋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蔣建雲走過來,說:“對呀!你看,人家主人都邀請了,小憶,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個是淩嘯,這是他爸爸,算起來,淩嘯也算是你的哥哥啊!怎麼?你們認識?”
“是,早就認識了,至於這位叔叔,我想,也不必你介紹可以。”她怎麼可能可能忘記那個特殊的初次會麵呢?那個會麵布滿了尷尬,尷尬之餘,當然也免不了厭惡。那樣的會麵,當然是不愉快的。
楚憶家再看看蔣建雲,剛剛還一副死去活來的模樣,此刻卻如同沒事人一般和她說話,如果他真的和父母的死有關,那麼苟且偷生地繼續生活了二十年真的就這麼心安理得嗎?
蔣建雲並未留心楚憶家的神情變化,一聽他們早就認識,開心的不得了,“哈哈,認識?那就太好了,以後兩家人多走動走動,嘯寶可是很不錯的青年才俊,你可要好好把握!”
姚辰璋走上前,將楚憶家攬近懷裏,“是啊!淩大哥真的是很不錯的青年才俊呢!瞧這派對辦得有聲有色的,剛剛還有大領導將自己的寶貝女兒介紹給他呢!我們這些小角色,到此一遊就夠了,常駐就過分了!”
蔣建雲看著姚辰璋攬住楚憶家的手,氣不打一處了來,“我記得你們已經取消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