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辰璋看著韓瀟然,他那褐色的發絲在路燈下顯得更加的柔和,平日裏總是看他傲慢不羈的樣子,但一遇到楚憶家的事情,他卻又總是一副“事媽”似的,啥都得管。
姚辰璋欣慰的笑了,“韓瀟然,丫頭有你這樣的男顏知己,應該是許多女孩子羨慕的吧?”
韓瀟然瞪了姚辰璋一眼,說道:“我這個叫護花使者,什麼男顏知己、男閨蜜這樣的詞,不是我……我是暗地裏守護她的天使,懂嗎?”
韓瀟然自戀的自吹自擂著,說完還不忘自嘲的笑了,“但,那又怎樣呢?公主選擇的永遠是王子,而不是騎士。”
姚辰璋沉默的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良久之後,他才抬起頭輕輕地說道:“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韓瀟然看著姚辰璋沒有回答,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他開口。
“幫我查一件事。”
夜色中兩個美少年站在路燈下,悠悠的說起了一個計謀來,姚辰璋偶爾深沉偶爾釋然,韓瀟然則時而莞爾一笑,時而安靜地聽著姚辰璋訴說。
夜半三更高的時候,韓瀟然和姚辰璋才分別,姚辰璋回到宿舍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小計謀,他卻並不知道,此刻的楚憶家有著更大的計劃,在暗地裏進行著……
韓瀟然回到宿舍,並沒有急著睡覺,而是默默地站在了陽台上,看著窗外仍舊亮著的路燈。慢慢地回憶起了和楚憶家初次見麵的場景……那是在一次校園糾紛裏,他是糾紛的男主角。
那天楚憶家和姚辰璋比賽誰先到家,所以為了能夠早點趕回家,楚憶家選擇了拐到後山抄近路走回去。
而就在那破舊的後山倉庫門前,楚憶家傻眼的望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少年的眼角和嘴角都還淌著血,白皙的臉蛋被打得浮腫起來。一個比他壯多了的平頭男生將他提起來貼著牆麵,少年的腳尖早已離地。痛苦的表情在他臉上抽搐,兩隻手想要掰開對方的手卻無能為力。
沒錯,這就是韓瀟然,一個被傳言得了艾滋病而被許多男生排擠的美男子,許多女生知道他可能帶艾滋病病毒,都是對他敬而遠之,把他當做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有毒之花。
而除了那個壯點的男生,周圍還圍著幾個牛裏牛氣的小跟班,嘴裏叫囂著,無非就是狐假虎威,虛張聲勢。平頭男生吼了一聲“閉嘴”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韓瀟然,你點一下頭會死啊!”平頭男生凶巴巴地加重了手的力道,“隻要你跟著哥,你就不用再受白眼,你懂的不是嗎?”
“……”韓瀟然根本就無法說出話來,隻能用眼角無神地抗議。
“拜托你,韓瀟然。”壯男生突然聲帶哀婉地趨近韓瀟然,兩唇就要碰觸的時候,韓瀟然猛地轉開頭,平頭男生“唰”地一聲扯著少年的頭發將他拉回,強迫地欺身吻上他的唇……
而此刻,背著書包的楚憶家難以置信地叫出聲:“天啦!”她萬萬沒想到會有一出“斷背山”直播在她麵前。
一行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向她,包括強吻韓瀟然的平頭男。她慌忙擺著手邊搖頭邊說:“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沒看見沒聽見。”當楚憶家轉身要逃的時候,卻被那幾個男孩給拉了去路,其中兩個直接架起她走向平頭男。
楚憶家掙紮著兩條腿直喊:“求求你們放開我,我真的什麼也不會說的啦!”兩個男孩夾著她也沒放她落地,害得她必須用一種騰空的方式與他們談判。
平頭男放開韓瀟然,那韓瀟然頓時像紙片人似的虛軟下去,倒在地上不斷顫抖。平頭男邪笑著靠近楚憶家,她雖被架起,卻仍沒有平頭男高。他屈起食指勾起楚憶家的下巴端詳,不一會說:“女娃子長得挺俊,可惜我對女人不感冒。”他做了個放下的手勢,然後架著她的兩個男生很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扔在了地上,擲地有聲。
還來不及呼痛,那變態的平頭男又說到:“放心,你看到了我不但不會怪你,我還指望你能給我多做些宣傳,最好能讓韓瀟然聲敗名裂!”楚憶家驚涑地看著他道,“為什麼?”
“這樣你們這些花癡就不會喜歡他啦!”隻見他又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到,“那麼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平頭男笑著離開,小癟三們也趕緊跟上。
楚憶家急忙跑向韓瀟然,檢查他的傷勢……
“同學,傷的嚴重吧?”
楚憶家關心地詢問隻惹來了韓瀟然久久的瞪眼,她隻好木木的盯著他……
這個男孩掛花的臉,有著白皙的皮膚,一頭褐色的順發,劉海幾乎蓋住了兩者眼睛,幽怨的眼神猶如雨巷裏撐著油紙傘的丁香姑娘,“冷漠、淒清,又惆悵”,是有著怎樣的故事讓這個美麗的少年有著這樣的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