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嘉楠將視線投向倪美娜,倪美娜怕怕的看著他,心裏一直在後悔答應和韓瀟然一起來這裏!並且,她不明白為什麼韓瀟然還特地說不準她帶妝出來!於是,她現在是一副素麵朝天的樣子!那模樣嫩的如同還是高中時的模樣,她真怕石嘉楠會說自己醜!
然而石嘉楠深深看了倪美娜一眼後,說道:“嗯,想起來了……你說的那件事情,是在你們學校的那件事情啊?”過去了好多年,還真的記不住了……
“是!當時還上了報紙!”韓瀟然淡淡地回道。
石嘉楠慚愧地低下了頭,他沉吟了片刻,突然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會說對不起,已經讓韓瀟然和倪美娜很驚訝了,更加不解的是,他會連說了好多遍。
“你,你們,到底有沒有侮辱了楚憶家!”韓瀟然激動的喊道。
當年,楚憶家是赤裸著身子被丟進水裏的,因為泡的時間有點久了,所以醫生並沒有在她體外檢查到類似於精子的東西,同時也因為姚辰璋阻止了醫生的進一步檢查,所以更讓楚憶家的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而楚憶家也對當晚的事情產生了選擇性的失憶,她不記得那晚的任何片段,也正因為如此,大家才寧願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把那件事情藏在了心底……
石嘉楠搖搖頭,回憶起了當年的畫麵……
當年,石嘉楠帶著一幫兄弟,在倪美娜的幫助下順利進入了蘭嶼高中。
當時沒有帶傘的楚憶家剛巧是班上的值日生,在打掃完衛生之後,她一個人惆悵地在教室門口等待著姚辰璋給她送傘。
卻沒想到還沒有等到姚辰璋,卻突然來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
放學後的教學樓,已經空空如也,這群人看上去更不像是學校的學生。
石嘉楠帶領著兄弟們走到了楚憶家的麵前,楚憶家下意識地退回到教室裏,那群人便跟著進入了教室。
“你們想幹嘛?”楚憶家認得石嘉楠,他就是當初追韓瀟然的那個流氓。
她被逼到了教室中間的位置,石嘉楠的幾個小弟從後門進來堵住了她想要往後門逃走的路。
“你就是楚憶家,沒錯吧?”石嘉楠在來之前,倪美娜已經提前摸清了楚憶家這一天值日,所以也正巧的讓石嘉楠逮著了這個機會。
“我?我才不是!”楚憶家急中生智,嚷道,“你們說的楚憶家,剛走。”
石嘉楠當然不信,他笑道:“小妹妹真會開玩笑,我問你是不是楚憶家,隻不過跟你打聲招呼,你真以為我不認識你嗎?”
“你……想怎樣?”楚憶家嚇得不輕,她縮在座位上,那幾個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我當然不想怎樣,放心,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石嘉楠嗤笑一聲,對兄弟們使了個眼色,自己便坐到了一邊,那幾個小混混便對著楚憶家動起手腳來。
“啊!你們想幹嘛?滾開,滾開啊!”楚憶家聲嘶力竭的呐喊著,她此刻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當她的衣服伴隨著她呐喊的聲音傳來一聲尖利的破裂聲,她感覺自己就要被毀了……她掙紮之下,從凳子上摔倒了地上,她驚叫出聲,那些混混則更加放肆起來,雙手在她的胸前司儀作為,楚憶家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絕望的仰起頭,重重的朝地板上砸去,頓時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起來,沒一會兒,她眼神渙散,沒了知覺。
幾個小混混嚇壞了,紛紛退散,一個個圍到石嘉楠身邊,結結巴巴地求助:“老大……她,不會是死了吧?”
“問我,我怎麼知道啊!”石嘉楠不緊不慢的說道,仿佛就算楚憶家死了,他也能置身事外,“過去看看,還有沒有氣,不管有沒有,拉走。”
一個小弟壯著膽走到楚憶家麵前,用手試探著楚憶家的鼻息,發現其氣息微弱……
“大哥,還有氣……”
“嗯,拉走,丟進著學校的湖裏去!”
於是,幾個人手忙腳亂地一人拉著楚憶家的手,一人拉著楚憶家的腳,將她抬到了學校的湖邊,也正是那個時候,姚辰璋看到了他們,在姚辰璋和他們吵起來之後,幾個小弟負責竟姚辰璋牢牢地牽製住,並將他打得半死不活的,而姚辰璋也眼睜睜地看著楚憶家被丟進了湖裏……
石嘉楠說著說著,哭出聲來,他抬起鎖著手銬的雙手捂住了臉。
“韓瀟然,謝謝你說要為我減刑,我想真的不必了……我判了三年,就快出獄了,但是說真的,我做了太多太多缺德的事情,這種事情,隻不過是無數黑心事的其中一件而已,三年的刑期,足夠讓我痛改前非……卻怎麼也無法將我所有的罪孽抵消……”
俗話說:“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石嘉楠還沒有到死這個地步,然而韓瀟然和倪美娜還是看出了石嘉楠在說這話時候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