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家來到客廳的時候,陶蘭已經在位置上做了好一會兒了,她看到楚憶家。臉上掛著的依舊是那副傲慢的深情,沒辦法,她已經習慣了如此麵對楚憶家。
“現在是大總裁的女人了,果真是不太一樣啊!現在連見上一麵都還要等上好一會兒。”
楚憶家輕輕地微笑,走到陶蘭的對麵坐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多謝關心,我什麼病都沒有。”也沒有小生命。
“嗯,健康最好了。”
客廳裏靜默了好一會兒,隻有空氣在靜悄悄的流淌。她們隻是互相看著,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陶蘭開了口。
“怎麼不問我來這裏做什麼?”
“嗯……聽韓瀟然說,你要為我解決我和淩嘯的婚姻。”但其實,楚憶家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個,相反,有了婚姻的保障,也許她才能更容易實現自己的目標!
“不想問我,為什麼想幫你嗎?”
“為什麼?”楚憶家條件反射地問道,她確實很想知道。
“按理說,我應該拍手叫好,你和淩嘯在一起了,我才有機會和辰璋在一起……我真的太愛他了,楚憶家你會懂嗎?我為了他,我寧願去死,可是,除此之外,我還願意為了他活著。”
陶蘭靜靜地說著著,楚憶家似乎看到了一個深愛卻得不到愛的陶蘭,她是那樣的憂傷,放佛一朵水中蓮,因為被人標榜著“隻可遠觀不可褻玩”而隻能孤芳自賞,這一刻,楚憶家似乎明白了陶蘭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針鋒相對,因為她是真的把楚憶家當成了敵人,一個阻擋了她幸福的敵人。
“但是我輸了,當我看到辰璋即便是失憶也還愛著你,當我看到辰璋幾個月來為了你而做的一切,我真的因為他的執著而折服,楚憶家你是幸運的,而我,永遠都是那樣的卑劣。”
“你何必這樣說自己?”楚憶家忍不住打斷她,“其實,我一直都覺得羨慕你呢!你有你的美,有我所沒有的驕傲。”
“那都是表麵的。”陶蘭突然苦笑了,她的眼神波光流離,似乎要垂下淚來,“楚憶家,那都是表麵的。”她再次強調道。
楚憶家不解地看著她,從來沒有那麼安靜地和陶蘭有過對話,似乎每一次都是針鋒相對,每一次都是劍拔弩張,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陶蘭坐下來,像兩個朋友一樣麵對麵地傾訴心事,甚至後來,她們還成了朋友,也許這就是冰釋前嫌。
“啊!楚憶家,今天跟你說這些,感覺突然心裏積壓的許多怨念都消失了呢!”陶蘭突然如釋重負一般說道,然後拿出了隨身的香奈兒大皮包裏取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楚憶家的麵前。
“這是什麼?”楚憶家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文件。
“委托協議書。就是你願意委托我陶蘭,為你辯護的協議書,隻有簽了這份協議,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為你辯護啊!”
楚憶家猶豫了,連忙搖了搖頭:“不,我現在隻想辰璋能夠平安的出來,如果我離開了這裏,淩嘯勢必會對他不利,我和辰璋也更不可能回到從前,所以,拜托你們,讓辰璋平安。”
讓辰璋平安,隻是簡單地幾個字,全蘊育了楚憶家所有的期盼。如今,這個世界,隻有姚辰璋對自己是最重要的人了。
“楚憶家,我們會讓辰璋平安出來的,而你,也一樣要爭取自由!否則,你讓辰璋拿什麼精神和我們一起戰鬥?”陶蘭激動地說,她認真地盯著楚憶家,她的眼神告訴著她,她必須和她們站成一條線啊!
她該怎麼做?
“我……”
“是真的因為你剛剛說的原因,還是另有隱情?”楚憶家想要繼續找說辭推脫,陶蘭卻用了激將法:“你是不是並沒有那麼愛辰璋的?還是你巴不得和淩嘯在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我沒有!”楚憶家下意識地反駁,“我隻是……”
“隻是什麼?”
楚憶家深呼吸著,調整自己的情緒,陶蘭看上去總是那樣的克製那樣的冷靜,而她卻恰恰相反,她安靜地說道:“讓我想想吧!”
“別想了!時間,就是生命!”陶蘭回頭看了一眼門外,老管家正在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安靜地修剪著灌木葉子,“這裏沒有別人了吧?”
“嗯……沒有。”雖然這莊園看上去蠻大的,但是平時就隻有老管家,以及兩個照顧楊桃的女孩子,然後就是淩嘯父子了,楊桃和兩個女孩子如今都在醫院照顧淩天成,所以莊園裏確實沒有其他人了,淩天成喜歡清淨,所以並沒有請太多的傭人。
楚憶家不明白為什麼陶蘭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她忍不住問道:“怎麼?”
陶蘭彎下腰身,小心翼翼地說:“你知道嗎?其實淩家有黑道背景,所以說,如果你不早點脫身,那麼你和辰璋,一個都別想脫身了!”
“什麼?”黑道背景?!這是楚憶家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嗯,早在三十年多前,淩天成和你大舅蔣建雲,就各自為派,在清遠形成了兩個霸主,打架鬥毆,或者看誰不爽,三兩下解決了都是小事!你別看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有時候法律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