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
楚憶家趕著去為迎新晚會排練,所以辯論賽結束後她就離開了。隻剩下韓草衣和韓瀟然兩人,一起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散著步。
韓草衣有好多的話想說,他們相遇之後,他們並沒有什麼機會獨處,也因為韓瀟然的出現,她變得心事重重,有時候連曾木源的約會她都拒絕了,隻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浮沉。
“怎麼了?”韓瀟然回頭看著韓草衣,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不太開心呢!
“阿然剛剛發揮得真好,心裏……真的已經一點都不介意了嗎?”韓草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她還記得很小的時候,有小朋友孤立他,他也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某個角落,等待著韓草衣和他一起放學回家。
那個時候,韓瀟然可以說隻有她一個玩伴,沒有任何一個小朋友願意和他走近,因為那些孩子的父母會告訴他們,韓瀟然是一個有很恐怖的病毒的孩子,和他一起玩,他們也會生病的。
於是,那些孩子總是一起起哄,說韓瀟然是可大病毒,上學的時候都會把桌椅撤的遠遠的,不靠近韓瀟然,後來沒辦法,老師隻好讓他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
韓瀟然總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裏怎麼可能不介意呢?那是他的童年,孤單無助的童年。
後來,韓瀟然的父親,那個因為失去了摯愛的妻子而雲遊四海的父親,將韓瀟然帶在了身邊,他去了許多城市上學,但那些謠言卻又總是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轉移,於是他隻好一次又一次地轉校,甚至到了高中,這種情況也還是未曾斷過。
韓瀟然聽韓草衣所說的話,忍不住笑了。
“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介意什麼?”艾滋病嗎?他本來就沒有,何必要介意呢?
“嗯,不介意就好……”韓草衣垂眸,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別的心事。
“怎麼?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韓瀟然隨口問道。
韓草衣垂著頭,似乎想了很久,終於開口問道:“阿然,我和阿木學長在一起了,你會介意嗎?”
韓瀟然詫異的看著她,不解的問:“怎麼會這麼問呢?你談戀愛了,有人照顧你,愛護你,是件好事。那天在訓練場上的事,你不會還在介意吧?我都說了,那是誤會啦!”
“你……你明知道,我對你……”韓草衣咬著唇瓣不知道怎麼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怕談戀愛了,就無暇顧及我這個弟弟了對吧?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韓瀟然了,現在的我,知道怎麼正確地交朋友,怎麼真正做自己。”韓瀟然伸手攬住韓草衣,繼續說,“你就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呢!也要努力地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是嘛!你說對不對?”
“你……”韓草衣詫異的看著他,“阿然,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啊?”
韓瀟然不悅地說:“怎麼?難道很不明顯嗎?”
“嗯?”
“我和她剛剛才見麵不是?”韓瀟然提醒道。
韓草衣恍然大悟,叫道:“哦?就是那個叫做胡新顏的女孩子嗎?你們辯隊的那個?嗯,是挺不錯的女孩子哦!”
韓瀟然百無聊奈地白了韓草衣一眼,決定不再和這個二次元的姐姐一般見識,徑直地往前走去了。
“阿然,難道我猜錯了嗎?”韓草衣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上前拉住了他,“等等!阿然!你該不會是喜歡小憶吧?”
韓瀟然扭頭看著韓草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悶悶地說道:“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韓草衣擺出一副姐姐的架勢,說道,“阿然,小憶有男朋友的,而且都在一起二十幾年了!你如果現在追小憶,那就是第三者插足!不可以,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弟弟成為小憶和教官之間的第三者的!”
韓瀟然眯眼看著韓草衣,不解的問:“教官?不應該是姚辰璋嗎?什麼教官?”
“是啊!姚教官啊!我們去年軍訓,就是姚教官帶的我們班,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小憶和姚教官是在訓練場上談起戀愛來了呢!原來他們二十幾年前就認識了!”韓草衣嚴肅地對韓瀟然說,“所以啊!你絕對不可以拆散他們,否則我不會客氣的哦!”
“我有說我要拆散他們嗎?”韓瀟然不悅地瞪著一驚一乍的韓草衣,“再說了,姚辰璋我早就認識了,比你還早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