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慈太後點了點頭,“十六年了,不知是何模樣?”微微一笑,文慈望著鳳澤,“你和清兒都像你父皇,唯有她一生下來,眉眼間就和母後相似。”
鳳澤笑了笑,“皇妹必是一個絕色美人,亭亭玉立。剛才國師不是了,皇妹她驚才絕豔,不遜須眉。她是皇室長公主,絕不會是默默無聞於民間。”
驚才絕豔。。。文慈輕垂下眼眸,若有所思。令汐捧著畫軸走來,“娘娘,楚舍人的蓮花圖已經裝裱好了,可要看看。”
“好,打開吧。”文慈點頭。兩個宮女一人拿了一邊,展開了畫。水畔蓮花,玉立亭亭。
鳳澤細看了一下,“這個楚歌倒是越來越讓人驚歎。”
文慈卻皺了眉,“皇兒,風家並無旁係,也無遺落在外的子孫。可是這個楚歌。。。他做此畫時,母後曾讚他一句驚才絕豔。”
“可是,楚歌是男子,不定那雙眼睛隻是偶然而已。”鳳澤並不讚同,“母後,一定會找到皇妹的。”
今日的皇帝隻是批了一早上的奏章,下午時分,便帶著幾位近臣到禦花園走走,也讓楚歌隨侍。一行人走走停停,楚歌特意走在了後麵,幾分悠閑的看著禦花園的花。雖近冬日,卻還是花團錦簇的模樣。
韓秀落下幾步,走到了楚歌身旁,“楚舍人似乎有心事?”
楚歌禮貌微笑,“回大人,隻是看著這美景,有些走神了而已。”畢恭畢敬,並沒有刻意接近。
韓秀輕嗯了一聲,“楚舍人翰林一月,直升中書舍人,這份榮寵可是旁人得不來的。”
“陛下隆恩,楚歌自是感恩戴德,必鞠躬盡瘁,報效皇恩。”楚歌很是平淡。
韓秀微笑,“不知是花香還是什麼香,似乎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香氣迷人。”輕閉眼,韓秀湊向楚歌,有些輕挑。
楚歌隻是走著,吸了口氣,“哦。。應該是禦花園宮女的女人香吧。韓大人的詩作,似乎很多人喜歡,廣為傳唱,實在是讓人羨慕。”
“楚舍人又何遜與本官?風流韻事,似乎也不少。”韓秀正了正臉色。
楚歌隻是笑著,沒有答話。韓秀心中一哼,我是青霜門人,雖然醫術不精,可是還算過得去的。學醫之人,對於人體最是了解。縱然往日被你騙過,可是就近觀察,對你的懷疑也就越深。就算你雌雄難辨,就不信你可以始終不露破綻。
走出宮門,楚歌忽轉身,看了看身後的皇宮一眼,這個地方,終究是危機四伏的。馬車在楚歌麵前停下,林孝忠親自駕車過來接楚歌。
楚歌看著一笑,“你這幾日駕車的技術倒是越來越嫻熟了。”
林孝忠放下腳踏,“為大人效勞,自然要多學習的。”麵對楚歌這般溫柔模樣,和平日裏的冷漠實在是判若兩人。
楚歌踩上腳踏,正要舉步上車,一聲呼喚傳來,“楚歌。”
回身一看,是白玉郎,唇角微翹,“玉郎。”白玉郎騎著馬,青色官服,倒是威風凜凜,身後跟著兩個侍從也是騎馬在側。“你在刑部,我在中書,倒是難得遇見。”
“是啊。”難得遇見,也無顏見你,轉眼看見楚歌身邊的林孝忠,白玉郎禮貌點頭,“原來是林公子。”
林孝忠隻是冷冷的點了下頭。
“那日回去後,我一直想去見你,隻是,”白玉郎停了一下,“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這是為朝露道歉。
“沒事。這不關你事的。我也不想計較。過去就好,你不用放在心上。”看在白玉郎麵上,她是可以放過柳朝露的。“看你應該還要回刑部的,快去吧,別耽誤了事。”
“好。那我們改日再見。”白玉郎確實是還有公務在身,也不好多加耽擱,隨即告辭離去。
林孝忠看著白玉郎離去的背影,“春風得意探花郎,怎麼是如此蕭索模樣?”
楚歌掀開車簾進去,坐穩了才開口道,“自古多情空遺恨,憔悴人,何須言。”是一個癡人,一個總願意犧牲自己的傻瓜而已。林孝忠坐在車轅,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歎,他是多情人,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