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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離冰讓向坤在餐桌邊上坐下,然後去房間把筆記本電腦和她那個黑色軟皮本拿了出來。
“夢裏的小孩和‘俱現’蛋糕、豬肘有幾點不同。”夏離冰坐在向坤對麵的位置,然後開始說道:“第一,在夢裏俱現時的感覺不一樣,沒有和俱現蛋糕、豬肘時一樣的支配感,掌控程度不同;
“第二,蛋糕和豬肘是順應夢境情緒產生,而小孩不是;
“第三,夢醒後我所能掌控的能力,應該還不足以‘俱現’小孩。”
雖然隻是個代稱,不過聽老夏稱夢境裏那個她自己幼年的形象為“小孩”,向坤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不叫“小孩”,好像也確實沒有比較合適的稱呼?叫“小夏”?“小小夏”?總不能像他一樣叫“小老夏”吧。
向坤琢磨著老夏的話,說道:“按你的意思,就算是‘掌控的能力’足夠,也未必能把‘小孩’俱現出來?”
“對。”夏離冰點頭肯定,“從我的角度是這樣。”
“你說的‘掌控的能力’,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指的是我送你的那幾枚硬幣嗎?”向坤問道。
夏離冰把筆記本電腦拿到旁邊,然後將向坤送她的九枚硬幣一一排在桌子中間,三排3X3,看起來倒挺齊整。
“你現在身上還有硬幣嗎?”擺好了硬幣,夏離冰抬頭問道。
向坤拿出了一顆球珠,放在桌上:“這個作用和硬幣一樣。”他已經跟老夏講過建立“超感聯係”的過程,老夏自然知道建立“超感聯係”的球珠和硬幣,本質上不會有什麼差別。
夏離冰拿過那顆球珠,放在掌心觀察了一會,然後抽了張紙巾鋪在桌上,再把球珠放上,以免滾動。
接下來,她盯著桌子靠向坤的一側,幾秒鍾後,一個拿破侖蛋糕出現。
向坤隻看了一眼,就意識到這塊拿破侖蛋糕,和中午老夏“俱現”的那塊,有些許的差別。
他慢慢地把蛋糕拿起來,觀察了一會,聞了一下,說道:“確實有些不一樣了,細節更‘豐富’了,是多了六枚硬幣可以控製的原因?”
在那蛋糕消失後,夏離冰說道:“我晚上試過了,在睡覺之前,‘俱現’的時候,隻能連通三枚硬幣,在睡醒之後,就可以用九枚硬幣了。”
說著,她又用手指點了點那放在紙巾上的球珠:“我可以感覺到它,但我現在沒法利用它的能力。”
向坤明白她的意思了,也就是說,老夏要在現實裏利用“超聯物”來“俱現”夢中之物,需要先在夢境裏將“超聯物”投影進去,建立更深層次的聯係。要在夢境裏用這些“超聯物”俱現某個物品,夢醒後,才能在現實裏“調用”這些“超聯物”的能力來俱現。
確實,剛剛在老夏“俱現”那個蛋糕的時候,他隻能感覺到九枚硬幣在調用他的能力,而那顆剛剛拿給老夏的球珠,並沒有任何反應。
夏離冰又繼續說道:“我並沒有通過這些硬幣帶來的‘能力’去具體‘構建’什麼物品,蛋糕和豬肘‘俱現’的過程,更像是通過硬幣的能力,建立一個通道,把蛋糕和豬肘‘請’到現實裏來。硬幣是俱現物品的中介,我是硬幣的中介。”
向坤若有所思地點頭,他能明白老夏的意思。
就是說,雖然老夏那“幻想俱現”的能力來源,就是向坤建立了“超感聯係”的硬幣,但要借用它們來實現“幻想俱現”,還需要先在夢境裏進行“導入”和“投影”,再在夢境裏利用它們投影來的力量,構建夢中的物品。醒來之後,才能夠利用那些“超聯物”來“俱現”夢境中構建過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