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商隔著玻璃窗看著裏麵的睡美人。
「你問我驚夢唱段,你其實會唱是麼?
那在雲滇,她打電話過來,因為梨景的關係,答應下了她的請求。
約在雲滇的一個戲園子裏麵,她先到,推開門的時候,隻見她坐在石凳上。
笑得山明水靜,眉宇之間隱然有書卷清氣。
雖然見過這個女生幾次,但總是一瞥而過。
後來發現她唱的很好,卻一直在偽裝的生澀。夜商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孩的心思,不過最後也是一笑而過而已。
她扮著杜麗娘,念著唱詞:“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素雅清婉,韻味綿長。
從昆明回來後第二又恰好梨景請吃飯,她坐在身邊。
突然發現她很聰明,不像梨妹妹的狡黠,古靈精怪的靈氣,她很聰慧。
自己明白她的心思,但是不能接受。」
四個月後,已接近年關。
“蕭夢佳被判了刑,兩年。”蘇梨景側過頭看著顧言之。
顧言之淡淡一笑,“嗯?少了是麼?”
“少了。”蘇梨景轉頭看著窗外,窗外飄著風雪,低聲道,“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餘淼在床前熟練的給曲輕漵掖好了被子,“阿漵,南安下雪了誒!這是我們來南安後的第一場雪,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期待麼。還有啊,宿舍裏的兩隻魚想你了,你撒的魚食它們都搶著吃,可我喂它們,它們總是吃的好少。”餘淼坐在床頭前,支著下巴看著曲輕漵,不停地嘀咕著。
曲輕漵睫毛顫了顫,餘淼一愣,猛的起身,椅子劃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蘇梨景和顧言之看向她,餘淼結結巴巴的著,“阿漵……她……她醒了……”
蘇梨景眼睛一亮,疾步走到床前,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曲輕漵,蘇梨景心裏的擔憂總算是放下了。
抬手按了按床頭的鈴,請醫生過來。
餘淼突然想起那些沒在場的人,“對了!我去叫叔叔阿姨和靜安過來。”
醫生檢查完後,“病人醒了就沒什麼大礙了,隻需要好好休息,療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的過來,不過,以後是決對不能做劇烈運動。”
夜商走後,曲輕漵安慰完父母,側了側頭,輕輕環視了一下四周。
蘇梨景一見她這樣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她什麼都沒。
窗外的風雪晝夜不停,一層附一層,像蘇梨景身上的衣服一樣。
蘇梨景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雪地裏,看著曲輕漵出了醫院,兩人看著對方,微微一笑。
一陣寒風吹了,蘇梨景抖了抖,“走吧走吧,上車上車。”
“這次回家,好好休息,等你回來。”蘇梨景解下圍著的圍巾,扁了扁嘴。
曲輕漵正看著車窗外的覆蓋著南山的皚皚白雪,銀裝素裹的南山格外精致,就像梨景一樣,格外張揚,就像夜商一樣。
“阿梨,你告訴我,夜商去哪了?”曲輕漵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蘇梨景,眼裏的神色堅定的讓蘇梨景都一愣。
「蘇梨景想起曲輕漵醒了的那晚上,一群人在發機場送別夜商的場景。
夜商道完別過安檢的時候,他的背影特別落寞。
阿漵是一個值得他一見傾心的女生。我們都知道他帶著什麼離開南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