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便見過的,總以為是錯覺,今日,可是看了個真切。
“那紅色的光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紅色的光?”夜無痕不明所以。
我伸手指著斜插在地上的血鳴,扯著他的衣袖便拉著他朝那兒走去。
“血鳴啊,血鳴周身這層紅光是什麼?”
我的目光黏在血鳴上,蹲下身子,將它拔了出來,“為何形狀是隻狐狸?”
那抹光暈漸漸變淡了,我伸手觸及它的利刃,卻依舊沒有一絲溫度。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還以為是刀刃發熱而產生了光暈,既然不是,那剛剛紅色的光暈又是怎麼回事?
遲遲沒有等來夜無痕的回複,我抬起頭來,隻見夜無痕俊眉緊蹙,臉上,也沒了笑意。
是我多嘴了嗎?
“我,我就是好奇。”我有些不知所措,垂著頭將血鳴塞進他手中,悶悶不樂地道:“也不能怪我啊,看到了不明白,自然就想問問。你不想便不嘛,做什麼要沉著臉。”
我心中驀地有些煩悶,偷瞄他一眼,發覺他似乎沒有生氣。垂頭之際不經意與神獸對視……
在外人麵前丟人了啊,還是隻,獸。
“染兒誤會我了。”夜無痕低聲到,一隻手抬起,落在我的頭上,揉了揉。
“我是真不知道染兒在什麼。”
“你看不到嗎?”我沒好氣地。
夜無痕依舊帶著笑意,隻是這次成了苦笑。將手中的匕首翻來覆去瞧著,最終憋出一聲“染兒”後搖了搖頭。
那抹光暈現在早已消散,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他的樣子,不像是在糊弄我,剛剛應是真得看不到那抹紅色。
不過,為什麼他看不到呢?
“染,你呢?”
我轉身問向神獸。毛茸茸的一大團窩在地上,縮得跟個雪球似的。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瞅瞅我又瞥了一眼夜無痕手中的血鳴,神色茫然。
“剛剛,我的是剛剛那會兒,看到這匕首身上的紅光沒有?”我剛想向前邁一步,靠近些,胳膊就又被握住了。
回頭,夜無痕正神色古怪地打量著我。
神獸轉了轉眼珠,似是在思索,吱了一聲回答了我。有個廝正好過來通報,大概是沒見過這神獸,便多看了兩眼,那家夥頓時不悅了,呲牙咧嘴,顯擺了顯擺它的兩顆獠牙,嚇得那廝渾身哆嗦,話都不利索了,這才滿意。翻了個白眼,大腦袋擱在雪上,眼睛瞅著我,繼續忽閃忽閃地眨著。
是安王來了。夜無痕點頭應下,原本揮退了那人,又突然出聲將人叫住,吩咐道:“去別院將容淵前輩請來。”
我正為神獸也看不到血鳴的異樣而感到不解,聽到夜無痕這麼,扭頭問道:“昨容淵師兄剛來過,你不是還遇見他了嗎?”
“你若有事,去做就好了,不用管我。以後總會有的是時間陪我的。”
夜無痕笑著,溫柔似水,“師祖也回來了,染兒不是一直念叨著師祖嗎?”
“奪魂師父?那你可要尋些厲害的廚子,他的嘴可刁著呢。”
夜無痕微微頷首,讚同道:“別院的廚子換了不下十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