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沒幾,林煙和符梅出院回家,傷筋動骨一百,骨已接好,反正在醫院也是休養,不如回家舒服。
回到家裏,林母將林煙安置在一樓房間裏,林爸買來輪椅,這樣倒是可以活動了,不必困在房間裏,可也隻局限於在院子裏。
躺在鬆軟的床上,想了想,林煙要母親把今年剛買的,放在自己房間的那隻******拿給自己。
林母連想都沒想,就跑到女兒房間取來了,一樓,蚊蠅多一些。
她看了一眼,還是嶄新的,沒有用過。放在床裏麵,自己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整不是躺著就是坐著,林煙的睡眠淺淺的,一點兒風吹草動,也能進入她的耳朵。每當這時,她的手就不自覺地握緊了那隻******。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不起眼的******裏有著大的秘密。可一連過去了七八,這******也沒排上用場。
從醫院回到家的第二,符梅就登門了。
在醫院裏,兩人一直冷戰,直到出院,都沒有和解。一回到家,符梅就後悔了,自己一隻胳膊吊在胸前,還能到處跑,可林煙呢,大熱,一條腿還在厚厚的石膏裏,這滋味可想而知了。
看她走進門來,林煙坐在輪椅裏,笑得像朵花。兩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前嫌盡釋,又湊在一起,可著勁地八卦起來,從縣城商業街新開的店鋪到網上淘寶,從最近播放的電視劇到娛樂新聞明星糗事。
就這樣,符梅時常來串個門,日子在不知不覺間溜走,眨眼過去了一個多月。
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符梅高興地跑去沈輝家,沈輝媽媽拿給她看沈輝的錄取通知書,兩人如願以償,進了同一所大學,可是,沈輝人呢?自從出院還沒看見他的人影呢,沈媽媽,出去找同學玩了,經常有電話打回來,符梅將信將疑。
符梅趕去林煙家,關於錄取通知書的事,隻字未提,她怕林煙傷心,隻是和她聊了聊沈輝,又聊了一些別的事情。
林煙看著符梅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冥冥中,她感覺沈輝還在不死峰,在那個道觀裏。
垂下眼簾,微微搖搖頭,難道你沉浸其中,出不來了?
傍晚下起雨,一直沒停,淩晨時分,雨越下越大,已經變成電閃雷鳴的暴雨。
林煙坐在輪椅上,黑暗中,盯著窗外如蛇般在際狂舞的閃電,聽著震耳的雷聲,風在暗夜裏更是猖狂,將粗大的樹刮得東倒西歪,搖擺不定。
她記得,莫離過,想他了,就使勁晃晃那個******,他就會出現在她眼前。
她從來沒有晃過這個******,她不希望看到他,但是,她緊握著******,這上麵可是有法力的,能將一個功法低的修煉者打得魂飛魄散。
門外,樓梯上傳來悉悉索索聲音,是腳步聲?還是衣服拖在地上的聲音?
她微微側過臉來,仔細聽著,悉索聲音在慢慢靠近,向她所在的房間走來。
最近一段時間,夜深人靜的時候,這聲音就會出現,盡管很輕,可是她能聽見,聽得清清楚楚,從她原來的房間,向她現在的房間走來。
期待著,能看見這個聲音的主人,出現在麵前,可是,這聲音總是消失在門口,有幾次,她衝著門口大聲詢問,最後把母親驚醒,卻不見來人。
惹得林母白看見她唉聲歎氣,偷偷對符梅講,她又開始幻聽了。
今夜,隆隆雷聲在上滾來滾去,門外的悉索聲音,在雷聲裏沒有刻意掩蓋,越來越真切,向這邊而來,最後變成了重重的腳步聲。
林煙轉過輪椅,盯著門口,黑暗中,那扇緊閉的門更是黑乎乎一片。
那門,無聲地開了,與外麵的狂風無關,是很緩慢的開了,被人推開的樣子。
看著被打開的門,林煙的手微微顫抖,心開始狂跳起來。等了半,並沒有動靜,窗外,一道閃電,借著微弱的光,那裏什麼也沒有。
“誰在那裏?出來見我!”著,用左手去搖輪椅。
輪椅被定住了,她驚恐至極,手下加大力氣,輪椅還是一動不動。
身後,有什麼?
她急忙轉輪椅,想回頭,輪椅還是動彈不得。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一層冷汗已經打濕衣服。
是莫離?在病房裏得罪了他,他來報複自己了。今這樣的氣,自己就是死在他手裏,也不會有人察覺的。她仿佛看見太陽出來時,媽媽走進來,看到自己在輪椅裏已經僵硬的身體。。
“莫離,是你嗎?”聲音發出來,還是自己的嗎?
一雙冰涼的手從後麵慢慢伸過來,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五指彎曲成爪,一點點,扼住林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