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沒有聽沈輝的話，她去看莫離了。
大年初一這一，人們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親訪友，互道新年快樂平安的時候，她站在省城那座大廈的下麵，仰臉看著高高的二十層，
那裏被巨幅廣告遮掩著。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座大廈二十層的真實樣子，風吹過，巨幅廣告被掀起一角，露出後麵被煙熏黑的牆壁。
她知道那裏現在沒有莫離法力的支持，呈現在眼前的肯定是破敗不堪，一片狼藉。
緩步向大廈走去。一個保安迎出來，“姑娘找誰？”
是啊，自己找誰，如果是去二十層，肯定會把這些保安嚇壞的，會把她當作鬼。
“我，我隻是來看看！”她支吾著。
保安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這一刻，她覺得對方肯定是將自己當成偷了。
“回去吧！裏麵沒有人！”著，那名保安還指了指身後，身後視線內的幾扇門上都貼著封條。
對啊，今大年初一，誰會在這一上班。
她轉身往回走去。
站在馬路對麵，再次回頭望，她強烈地感應到那冰涼的氣息，他就在那裏，卻是咫尺涯，見不到。
不過，這冰涼氣息還在，那就是他還在。她心裏有了些許安慰。
回到家裏，沈輝正坐在那兒等她，看她從外麵回來，眼神冷冷地瞪她一眼。
她視而不見，走進自己房間，沈輝緊跟而來，手裏拎著一個大袋子。
將袋子放在桌上，“砰”的一聲，好像很重，林煙微微皺眉。
沈輝回過頭來，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道：“這是複習資料，你好好複習，還有幾個月，去參加高考，離開這個鬼地方。”
林煙愣了一愣，“噗哧”笑出聲來，“還有這麼幾，你讓我看幾頁書，就重新參加高考，當我是神啊！”
當是神，你就是神，還是百花神。
沈輝沒有理會她，隻是冷冷看著她。
她收起笑容，將複習資料取出來，啊，一看就暈，這麼多，就用這幾看完。
“你能做到！”沈輝依舊冷著臉。
她將書扔在桌上，沒有話，你願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該怎麼做，我自己知道。
好像沈輝看透了她的心思，上前使勁握了一下她手腕，不顧她呲牙咧嘴的抗議，道：“你最好乖乖聽話，就算我不罰你，師父也不會饒了你。”
林煙想起那個灰袍老道，撇撇嘴，將手腕從沈輝手裏抽出來，對著上麵的紅印吹氣。
可是這次，沈輝一點兒都不惜香憐玉，冷冷站在一邊。
無奈，林煙答應道：“好吧，我盡力！”
“不要敷衍我。到開學，你一定要離開這裏！”
他是不放心自己呆在這裏，不放心莫離。
林煙暗暗撇嘴，比家長還家長呢，不過嘴上什麼也沒，好像默認了的樣子。
沈輝這才臉色一鬆，眼神閃過一抹柔光。
等沈輝一走，她將那些複習資料一本本取出，整齊擺在桌上。整理好後，站在遠處看著，嗯，很有樣子，這房間一下就增加了不少文化氣息。
她滿意地點點頭，躺在床上。
也許是去了一趟省城，累了，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睡了沒有多久，她睜開眼睛，看見莫離從門口走進來，她驚喜地從床上跳起，“你好了？——不會，你傷得那麼重？——你的傷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