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我真的太不小心了,”他輕輕將我按坐到床上,“我這就去放水,你泡個澡,會緩解疼痛的。”
他走了浴室,很快傳來水流聲。
我抬眼看四周,這是一個幾乎純白的房間,隻有窗簾和地毯是淺灰的,簡潔冷靜,很符合何自遠的一貫風格。
何自遠很快出來,彎腰將我橫抱起身,“走,去泡個澡。”
我伸手推他,掙紮著要下來,“我自己過去。”
他堅持著不肯撒手,表情認真,“今天你受苦了,讓我來幫你。”
我的內心此刻被羞愧煩惱慶幸還有恐懼交雜充斥著,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任由他抱著我進了浴室。
我木偶一般。
在我泡澡的時候,何自遠蹲下身開始細心地給我按摩手腕,我的手腕一個晚上經曆了兩次痛楚,實在需要安慰。
我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袍的男人,這個叫何自遠的男人,從此就要跟我糾纏不清了嗎?
他似乎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伸手將我額前的碎發撩開,“想什麼呢?是不是累了?”
我下意識點點頭。
他聽罷很快替我擦了身,用一條大浴巾裹著,將我抱上床,用一條薄被輕輕蓋住,然後他熄了燈,自己也鑽進被子,一隻手很自然地摟住了我的腰身。
我沒有動。
命運已經給了我指引,我知道,從此,我不能夠再任性了。
我很快就聽到了他的呼吸聲,聽那節奏,他是睡著了。
但我睡不著。
命運讓我選擇了和何自遠在一起,我的生活從此不會平靜了。
孟西平,羅傑,都是跟何自遠息息相關的人,也就是說,以後我的生活中,這些人還會出現,以另外的一些身份。
第二天醒來時何自遠已經不在,我也沒有喊他,一個人靜靜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透窗看到外麵的太陽早已升起,我慢慢爬起身,想下床去打開窗戶,我實在是不習慣一天二十四小時關在空調間裏,我想透透氣,然而當我撩開被子卻發現隻有一條大浴巾包裹著我的身子,四周壓根就找不到我的衣服,我忍不住叫起來,“喂!何自遠!何自遠!”
不知怎的,盡管心裏已經認定自己是他的人了,但我並不想喊他自遠,那太親熱了,我不習慣。
我很快聽到一陣腳步聲,隨即門被打開了,我看到門口一下子出現了三個人頭,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啊!”
“對不起我忘記了,我等下就來!”何自遠趕緊將門掩上,我聽到他在門口小聲說道:“西平,你跟自悅先坐坐,我去看看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