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樓層,問著田若若,“我們沒走錯吧?”
田若若也半天才確定地說,“沒啊。溫柔,你幹什麼壞事兒了?竟然,連潑油漆的事兒都被你攤上了!”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欠信用卡,我又沒賭博,”溫柔特別氣憤地說道,直接走出了電梯,就看到周圍的牆壁上,全都用紅色的油漆寫著,“欠債還錢!”
再往裏麵走,溫柔租住的大門口,被潑上了整桶的紅油漆,還在往下淌著,滴滴答答的,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嚇人。
溫柔氣得都要火冒三丈了,正好對麵住戶出來了,一出門就扇著手,滿嘴嬌媚的聲音,“哎啊,這是誰弄得呀?”
田若若一轉頭,竟然發現是一個梳著中分的男人。
厚厚的眼睛,她看著都有些頭暈。
中分男人看了一眼,才嗤笑了一聲,敲著蘭花指,“哎,我說對門的啊,我都提醒過你了,平時私生活要檢點一點。怎麼樣,被大老婆給潑了油漆了吧?我告訴你啊,你可要小心著點,萬一明天人家潑的是硫酸,你可就完了啊,想後悔都來不及了啊!”
這話說的,真的恨不得讓人把他掐死算了。
搞得好像溫柔是做那啥一樣,被人包養了似的。
溫柔氣得眼睛都紅了,本來就對這個半男不女的人就特別的不爽,現在聽到他這麼諷刺的話,就狠狠地嗆著他,“我看你還是趕緊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吧,小心你老公明天就走錯了房間。”
她這麼一說,頓時讓中分男變了臉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就你那樣,我老公要是真的能看的上你,我把眼珠子摳給你。”
田若若本來還以為是溫柔亂說的,其實,溫柔也是隨口地說著的。
沒想到,還真的說中了。
互相看了一眼,溫柔已經懶得理他了,拿出鑰匙就打開了房門。
兩個人盡量不讓自己的腳踩到油漆,小心翼翼地進了家門。
中分男簡直有一種剛剛吵得來勁,對方就就走了的憋悶感,幹脆就走到了門口,朝著裏麵看了一眼,捂著嘴巴,跟下蛋的母雞一眼,咯咯地笑著,“ 就你這房間,還真的是有五十塊錢一次的既視感啊。”
他這分明就是在諷刺著,溫柔的房間跟站街女一樣了。
田若若無語地看著那個男人,雖然溫柔大大咧咧的,但是,她的房間,無論是擺放,還是隨便的一個東西,其實都是非常的有品位的。
怎麼可能是那個男人說的那樣。
溫柔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直接走進了廚房,拿了一個平底鍋,就衝了出去,中分男人一看,嚇得趕緊飛速地跑回了自己的家裏,把門關上了。
溫柔才不客氣著,對著他的門口就一句話沒重複的,足足罵了半個小時。
田若若看那個中分男人半天沒露頭了,就拿著水遞給了溫柔,“好了,消消氣吧。跟他那種人生氣犯不上。”
“欺負人還欺負個沒完了,靠,當老娘是好欺負的嗎!”溫柔接過水,咕嘟嘟的喝了好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