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樣才能夠用她的腳步支撐她的信念,也用她的信念支撐著她的腳步。兩個人信念和腳步相互依存,兩人誰也離不開誰。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不對,而且這種想法很有可能會破壞她的身體,畢竟她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
曾經有一段的時間她非常的抑鬱,甚至都快要得抑鬱症了。在精神上麵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修養了好久,才終於恢複過來。
可是現在她的性格已經養成了,而且雖然她的精神恢複了過來,但是並沒有徹底的好全。
說到底她的精神方麵還是壓抑的,也就是說,他是很有可能患精神病的人,關於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平日裏大家說話也都順著她。並不讓她生一點氣,免得她到時候心裏會有什麼壓力,將自己給逼成神經病,那就不好了。
此時看著她糾結的神色,田若若頓時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搖晃了她兩下,看到她回過神來並且目光轉向了自己才開口說:“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已經沒有退縮的可能了,而且你要清楚的知道,我的難受不比你少,大禹的死一直是我心裏的一道坎兒,這個坎兒我老是過不去。”
深深吸一口氣,”但是無論我是過去還是過不去總要在心裏忍耐,隻有忍耐我們才能夠贏,隻有忍耐,我們才能夠好好的。我知道忍耐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是一件比較委屈的事情。她殺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看著她的孩子長大呢?你是不是心裏會這樣想?可是,我們和她畢竟不一樣,我們做不到她那麼心狠手辣。也不應該向無辜的孩子伸手。想一下,那個小生命他也是被人期待著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他也是一個會說話、會動的生物難道你要這個孩子和你的孩子一樣沒有見過這個世界就徹底的離開嗎?”
這樣的勸慰果然是有用的,畢竟溫柔曾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而且那個孩子是被她期待的,這個傷疤相當於她心口上永遠不滅的刀痕。
有時候,這個傷疤是一道坎兒,無論都劃不過去,都會讓她心裏成魔,但是有時候這個傷疤又是一個軟肋。隻要你戳痛她,他就會忍不住的心軟,忍不住的去同情。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雖然她知道那個孩子的母親是自己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但是那個孩子畢竟是無辜的,無論怎樣,他對一個無辜的、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動手。
畢竟那個孩子什麼都沒有做錯,不是嗎?想到這,她歎了一口氣,接著摟緊了田若若,說:“若若,我好害怕,最近一段時間,我老是覺得未來的路並不會太容易。我心裏好恨,恨我當初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出門,恨我當初不知道收斂,竟然在那個時候挑釁她,如果我那個時候不挑釁她,那麼是不是她就不會那麼生氣?她就不會對我的孩子下手了。我現在無比的後悔,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張狂害死了我自己的孩子?”溫柔心裏這樣想著,她也在不停地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