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聽的不以為然,“別擔心,別人怕祁正霆,可俊熙不怕,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是死對頭,從來沒見他輸過呢。”
“不,你想的太簡單了。”周醫生搖了搖頭,語氣擔憂,“身為史上最年輕的首富,祁正霆的權利和手段毋容置疑。如果他真的被激怒,恐怕……”
冷靜下來一想,夏至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雖然林俊熙和祁正霆鬥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動過真格的。比起那個身為首富的男人,剛回國不久的俊熙隻有位於市中心的服裝商城而已。
如果他真的要對俊熙下手,幾乎毫無懸念,他根本無法抵擋,不能連累到他。
見到夏至微微黯淡下來的神色,周醫生笑著解釋。
“夏姑娘,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勸你離開的意思,隻是身為他的朋友,我始終有些擔憂罷了,告辭。”
周醫生離開之後,夏至緩緩的收回了目光,望向窗外的一片盎然綠意。
正如這個男人所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和祁正霆的恩怨,不能因此帶給俊熙麻煩。
或許,她該離開了。
白色的林肯轎車在庭院前來了個急刹,一身純白西裝的林俊熙驚慌下車。
他本在自己的商場,可忽然接到家裏女傭阿紅的電話,告訴他看到夏至默默的收拾行李,似乎是要不告而別。
心急如焚的他,當即以最快的速度驅車趕了回來。
他推開了夏至的房間門,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一同不見的還有她的東西。
“阿紅,阿紅!”
“林先生。”阿紅應聲出現在門口。
“夏至呢,她走了嗎?”林俊熙著急問。
阿紅遺憾地說,“林先生,您回來晚了,夏姑娘她……已經走了。”
“我不是讓你攔住她嗎?”
“可,她執意要走,我也不好攔啊。”
林俊熙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三天她在這兒住的好好的,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要走,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夏至發來的信息。
“俊熙,我走了。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更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惹上更大的麻煩,謝謝你的照顧,再見。”
“夏至……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林俊熙感到有些無法接受,更擔憂她的處境,因為她已經不能再回家,顏佩佩哪兒也去不了,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想到此處,他奪門而出,啟動車子就追了出去。
街邊,夏至拎著行李站在站牌下,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更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深深的無力感侵襲而來,她累了。
公交車在麵前停了下來,汽車的喇叭聲讓她回過了神,她拎著行李上了車。
一路上走了很遠,車裏的人也換了一撥又一撥,唯獨夏至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茫然的望著窗外。
這座城市這麼大,可卻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在她所乘的這輛公交車後,一直有一輛白色的林肯轎車在一路尾隨。
自然是林俊熙,他追出來後,剛在站牌下見到了夏至,可還沒來得及和她說話,她就上了車,他隻好一路緊緊的跟著。
車子到了終點站,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車,隻有夏至還怔怔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