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不上來為什麼。”岑亞彬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向景書渝。
“或許是你太累了吧,別多想,去休息吧。”景書渝安慰著岑亞彬,還喊過一邊的方同章一起,“我們守著,一旦阿岸有什麼事,立刻告訴你們。”
“好吧。”岑亞彬應著,再度揉了揉眼睛,邁開步子離去,隻一會兒功夫,他的身影就已經到達了樓梯口。
言青看著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有話,而另一邊的景書渝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與方同章講了兩句後,後者也慢慢悠悠地上了樓,而言青亦是觀察了他片刻,注意到他微垂下的手指方向,若有似無地揚起一絲塵風。
言青了然,還算滿意地扯了扯嘴角,幕已經微微泛白,她看到院子中央的年岸在不斷地掙紮,好像是在做惡夢,四周還時不時會響起一兩聲喪屍的嚎叫,不過這一切都算不了什麼,威脅不到他們,就行了。
“我有事情想要問你。”方同章與岑亞彬一起消失在二樓轉角處,景書渝才開口,坐在言青的身側,他目光炯炯,略帶考究,“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有關末世。”
“你想知道什麼?或者,你這麼問我,是想要證實什麼?”與聰明人話不需要繞彎子,言青也不打算玩你做我猜的遊戲,幹脆自己開門見山了,畢竟景書渝為人坦蕩,如果他想知道些什麼禁忌,或許她心情一好也會告訴他。
“關於喪屍,關於末世的一切。你好像早有準備,提醒我們去尋找的東西也的確是末世最為需要和稀缺的東西,你的一切舉動都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就好像你是知道會有這樣一場災難的,對嗎?”景書渝凝視住她的眼眸,沒問出一句話,他都會觀察她的眼神,任何驚訝與不安,他都能一瞬間捕捉到,可是很可惜,自始至終,言青都很平靜。
言青微微一笑,狀態十分自然平穩,她亦是直視景書渝,毫不退讓與妥協,淡淡道:“我們同路了七日,是一條船上的夥伴。可這不代表我要把任何事情都告訴你們,不是嗎?對你們來,能保命,能生存,那就是最重要的事了,怎麼?還有什麼非要知道不可的嗎?”
“我知道你會有戒備,畢竟在這末世,人心最不能經受考驗。但是我看人也一向很準,雖然會產生爭執,但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是奸佞人。”景書渝意有所指地望向年岸的方向,好像是在提醒言青,年岸救下她的舉動,“你可以等到你認為的恰當時機再告訴我們,這無所謂。不過我會在這裏先作出承諾。”
言青不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我景書渝,絕對不會是背信棄義的人,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戒備我。但是自從我們一起從學校殺出一條血路開始,一路來到這裏,我已經把你們都當成了不可或缺的戰友,因此,我願意把後背交給你們,同時,也希望你予以我信任。”他的一字一句,沒有華麗的辭藻,卻十分誠懇,極為容易煽動人心,至少言青望著他那雙微棕的雙眸時,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她茫然地望著景書渝,不知他是太過深沉還是真的幹淨,眼底一片澄澈,讓她完全無法再起防備心。
“你不願意那些沒關係,不過眼下,我想,有些問題還是要請教你的。”景書渝淡淡地笑著,拿過了桌上一杯被喝了一半的水,放到了言青麵前,“從剛才我就發現了一絲不對,隻是不明白是為什麼,直覺告訴我,你知道。”
一邊著,他修長的手指開始輕動,那杯子中本該平靜無波的水微微掀起一絲波瀾,仿佛清風拂過水麵一般,不注意根本看不出。察覺到言青瞳仁一縮,神情不似平常那樣冷靜,景書渝更加肯定了言青知道些什麼,他的手指幅度加大,登時,杯內的水也跟著驚濤駭浪起來,翻滾不休。
水係異能……言青的嘴唇動了動,霎時喉嚨一陣陣發緊,無言以對。
水係異能者並不算少見,卻也不上多,可水係異能者的地位,並不比那些特殊係的異能者差。
因為在末世降臨後,除去食物以外,最為稀缺的便是水,離了食物還能勉強維持一個禮拜的生命,可離了水呢?怕是三都熬不過去。更何況不隻喝水,平時的日常生活,照舊離不開水,雖然地球上大部分人口都成了喪屍,可幸存者依舊多如牛毛,用水量自然是不必的,這麼龐大的需求量,水係異能者卻是百裏僅有三四,供不應求,當然越發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