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再猶豫,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微抿的唇。
顧銘遠像是被定住一般,盡管是他期待的樣子,但沒有想到這一次她會變主動。
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嗎?
葉宛本是蜻蜓點水,卻不想腰間一緊,他已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此時四野靜寂、江浪輕吟,星河清淺、月華濃稠,江邊隻有忘情相擁的倆人,千言萬語,都吞沒在這纏綿繾綣的一吻之中。
這幾天江晚雲滿腹心思,上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下了班,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回寢室睡覺或是上網打牌看八卦,尋了不值班的中午時間,出了人民醫院。
她去找在民營陽光醫院上班的同學白露。盡管這件事情難以啟齒,但是現在,除了找好友幫忙,別無他法。
坐在白露的辦公室裏,江晚雲焦躁不安地等著最終的化驗報告出來,她不停地呼吸動作,雙手握拳、鬆開,再握拳、再呼吸。
不一會兒,白露推門進來了,揚了揚手中的報告,滿麵笑容道:“親愛的,你猜的沒錯,要恭喜你啦!”
聞言,江晚雲的臉色刷地變白了,心裏的不安得到印證。有的事,要麼不發生,一旦發生,總是以最壞的結果出現。
“從血液指標來看,HCG指數偏高,如果那次正好是你的危險期,那八九不離十是有了!這回你可以水到渠成地和你男友結婚了!”白露說。
然而好友並沒有她想象得開心。
江晚雲臉色一陣奇異的慘白,心裏迅速掠過十天前的那件事,吸了口氣,冷聲道:“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你幫我弄掉!”
一聽江晚雲說不想要孩子,白露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她:“幹嘛不要?你傻啊!談這麼多年,一直拖啊拖的,現在孩子有了,不正好奉子成婚嗎?”
江晚雲麵色晦暗,目光閃爍:“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沒經他同意,他不喜歡……你幫我弄掉就是了,我單位不方便,否則我也不會到你這裏來了。”
“說得真是輕巧,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到了你這個年紀,孩子生不出來,還要花錢做試管!你倒好,有了孩子還不要!”
“它現在充其量就是個胚胎,連胎兒都算不上,什麼孩子,還早呢!從懷上到出來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誰知道會不會幸運地胎死腹中?”
江晚雲一番冷血的言論讓白露張大了嘴巴,眼睛眨巴了幾下,才回過神來:“江晚雲,你也是醫生!怎麼連點慈悲心都沒有?就算是胚胎,也是你倆造出來的,就因為怕他不開心,就要像過家家似的,想墮就墮?”
江晚雲不耐煩了:“你哪那麼多話啊?又不是你挨刀!給你生意做還不做?”
白露苦口婆心地勸道:“不是做不做生意的問題,你是我好朋友,我才勸你一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再往後,孩子可沒那麼容易懷,別一時衝動做日後後悔的事,再回去跟你那位商量商量,畢竟他是孩子的爹,不見得就真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