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從我身旁路過,我怎麼會看錯?”楓凰貼身跟著熙寶,麵色看上去清冷無溫,“剛剛聽天錦公主的說的話,她應該還不知道。”
熙寶立馬停下了腳步,擔憂道,“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告訴天錦姐姐吧。”
“不用。少了一個人,天錦公主回去就知道了。”楓凰顯然要淡定許多。
“你沒有留他或問他嗎?”
作為效忠虞美人的人,對於涉險最高領導者安危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過問。
“他說他去執行一個任務,要離開一段時間。”
“既然是執行任務,為什麼天錦姐姐會不知道?”
“很簡單,不讓天錦公主知道是因為公主肯定是反對的。可以坦然的告訴我,是因為不怕我調查。”楓凰輕輕捏開鬥篷上沾到了草藥,不緊不慢的下著判斷,“應該是陛下那邊的命令,而且不能拒絕。”
“父皇?”聽得如此分析,熙寶也覺有理,想著是父皇的把戲才略鬆了口氣,繼續上路。
“父皇心思極重,他不可能答應天錦姐姐下嫁給一個商販之子,姐姐脾氣又倔,應該是從雲殊公子這邊下手了。”說到此處,熙寶不由得皺起眉頭,“是什麼任務?”
“他沒有說。”楓凰眼眸深邃,神色從容,“天錦公主發現他不見了,自然會親自追究此事。想必不用多久,我們就會接到消息。”
熙寶滿麵愁容地看向遠方,想著自己和慕容衝的婚事,也不過是父皇促成政治聯姻。現在對一個雲殊公子,又怎麼可能心慈手軟。
“如果他真的是一心效忠北國,但願他能從危機中撐過來吧。”
熙寶默默走在路途中,陷入無盡的沉思——關於天錦,關於自己,也關於這個國家的命數。
天錦:
抱歉,這是最後一次不辭而別。給我一點時候,下次回來時,帶你離開。
雲殊
“他去哪了!你們是怎麼看的人!”
辛夷將雲殊留下的信交給天錦,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天錦如此震怒的樣子,不僅失態,簡直可以用癲狂來形容。一旁站著的韓優和媛媛,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幾乎是立馬衝到了山下,驅著駿馬一路狂奔,寒風迎麵,刮得臉頰生疼。
回想起昨日與雲殊的相處,難怪他會那樣開懷,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可是,什麼事情必須要他自己扛?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嗎?
天錦沒有回大錦軍,也沒有派辛夷去調查此事,而是一腳衝進了太子的大營。話未說一句,劍已拔出橫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天錦,你瘋了。”太子尤為震驚,四周的士兵舉槍圍來,辛夷和韓優、媛媛也不得不跟著拔刀相向。
“全部都退下。”太子揮動雙臂,狠狠拂袖,斥退了眾士兵,目光肅殺,“你也把劍放下,別以為你是錦少帥就可以胡作非為。”
天錦怒意盎然,眼眸精光大盛,如烈焰般撼人,“你究竟對雲殊說了什麼?”
聽得此話,太子明白了她的來意,一把推開了天錦的劍,失望道,“為了一個男人,竟讓你如此失控,你當真是要一堆人跟你陪葬的。”
“要陪葬也要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