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李依依這一手不就像早上,賀夫人剛剛向皇後娘娘使的手段嗎?她不會是在向你示威吧?”彬彬想到早上在丹微宮的見聞,又想想李依依的手段,不由得心駭。不管怎麼說,賀夫人也是在宮中待了十多年的老手了,而她李依依不過才是個少女,竟有這種隱晦的心思。想來就叫人寒磣,這到底是個怎樣狡黠的女子。
“如果她真是無知的,送情郎一盆花倒也無所謂。”杜婉兒說著言語一頓,她怎麼著也不相信杜婉兒是無知的純真女子,她更願意相信是另一種可能,“如果她什麼都知道,那今日一盆花隻能說明,我跟她的爭鬥已經開始了。”
彬彬一驚,有些猝不及防,“什麼,她還沒進府了?”
杜婉兒冷哼,“人是沒來,魂已經先進來了。”
三日後,拓跋嗣下了早朝就連忙向丹微宮走去,杜婉兒也算準了時間,提前在後宮門口等著了。
兩人想見後,肩並肩的向丹微宮走去,一路上恩愛般配的皇子與皇妃,羨煞了不少寂寞的後宮女人。
進了丹微宮,又穿過一小片院子才進的後屋,裏麵的侍女緩步走著,或在院子裏修剪花枝,或在屋子裏擦拭著物件。丹微宮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又斯條慢理的,好像時光走到這裏,就故意放慢了腳步,舍不得帶走關於這裏的美麗。
“兒臣見過母後。”
還是那位熟悉又絕美的女子,安靜的端坐在窗台邊,像一幅流傳許久的畫。隻一眼,就能從眉宇間猜出,那定有一番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生。
“都起來吧。”熙寶紅唇親啟,眼波溫和又平穩的看向拓跋嗣,“剛下早朝嗎?”
“是的,父皇與我們討論了治理水患之事,大臣們都在爭論朝廷到底救與不救。”拓跋嗣扶著身材臃腫的皇妃坐在一旁的紅椅上,然後自己才端正坐下,將早朝上討論是事緩緩告知對方,“光靠水患之地自救的話,難免會造成當地財物等各情況的元氣大傷,事後很難恢複。但如果朝廷撥款,其中又有貪汙管理之事,不但增加朝廷負擔,恐怕還救不了那些受災之人。”
對攝政對年的熙寶來說,這都是老生常談的問題,水災旱災的,每年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她穩穩坐著,頭間雕鳳的步搖在耳邊微微晃動,“那你怎麼覺得該怎麼處理了?”
拓跋嗣義正言辭,道,“不管如何,那都是我魏國子民,兒臣還是覺得該救。”
“那貪汙之事如何處理?”
“兒臣覺得應該加派監督人手,從朝中調配官員,一路監管銀兩與糧食。定能讓父皇的心意,傳達到每個子民的心中。”拓跋嗣態度堅定言語鏗鏘,定要救百姓們於災難中。
“嗯,可用。”熙寶點了點頭,至少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但她還是溫柔的提醒,“不過嗣兒你要知道官官相護這個道理,何況調配官員本身就是一種損耗。”
熙寶一點,拓跋嗣瞬間明白話中含義,連忙問,“請母後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