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如畫的莊園內,正在舉辦一場盛大婚禮,台下坐滿了賓客,而台上,牧師正以寬厚仁愛的聲音問著新郎:“洛君年先生,你願意娶江蔓小姐為妻嗎?”
手捧鮮花的江蔓滿懷期待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然而,十秒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三十秒過去了......
她始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她忍不住側頭去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隻見他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某種艱難的抉擇中。
牧師見此,不得不又問了一遍:“洛君年先生,你願意娶江蔓小姐為妻嗎?”
“他不願意!”
這聲回答來自江蔓的身邊,卻不是出自於洛君年之口,而是伴娘沈語然的嘴裏。
江蔓錯愕。
隻見沈語然從她麵前走過去,跟洛君年站在一起,低頭,摸著自已的肚子說:“我懷孕了,孩子是君年的!”
江蔓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便是一片空白。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蔓蔓,如果我沒有懷孕,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但這是洛家的骨肉啊!”沈語然拉住江蔓的手,說的泫淚欲滴,百般無奈。
江蔓僵硬的冷笑,諷刺:“你還真是為洛家的香火操碎了心哪。”
“孩子他是無辜的!”
“所以呢?你想我怎麼樣,把老公讓給你?把婚禮讓給你嗎?把婚紗脫下來給你穿嗎?”江蔓甩開她的手,一口惡氣盤旋在她的胸口,現在的她連殺人的心都有。
台下賓客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洛家這邊,坐在第一排中間的男人沉緩的站了起來,往台上走,他穿著寶藍色的西裝,身形高大,長相極為俊美,氣質精貴,年輕的麵容上透出一股與他年齡不符的老城,他是洛家的長子洛君墨,此時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在事態發展的更嚴重之前去主持大局,阻止這場荒唐的鬧劇繼續下去。
台上,沈語然柔柔弱弱的哭著:“江蔓你成全我們吧,我真的很愛君年。”
她越哭江蔓心底的火就越大:“沈語然你搶我的男人,你還哭的我殺了你全家似的,真是我見過的賤人當中的一朵奇葩。”
沈語然哭的更大聲,好似受盡委屈,又被欺負的人是她似的。
在旁一直沒有表態洛君年,此刻許是也聽的煩了,開口說:“你麼都別吵了,江蔓你要罵要打衝我來,不要為難她了,我們的婚禮取消吧。”
江蔓胸口一痛,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捶穿了,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他竟然在今天這樣場合,當眾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難堪,當下,心如刀割的她憤怒的失去了理智,抄起身邊裝飾用的香檳,傾盡了所有的力氣往他用力的臉上砸去。
“啪”一聲巨響,瓶身被打的粉碎。
時間忽然停止。
洛君年毫發無損站著。
走上台前的洛君墨卻躲避不及的被砸中了腦袋。
手中舉著碎的隻剩下瓶口的江蔓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洛家大哥滿臉都是血,琥珀色的香檳跟紅色的血液混在一起從他那張俊美的容顏上趟落,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絲毫都沒有改變,可人就那麼直直的在她麵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