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搖了搖頭:“本王可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話音剛落,秦澈的劍,已經狠狠地向著前麵紮了過去。
第一神偷也好,即將成為太子妃的人也好,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殺了也罷,不過是一條人命而已。
月光傾灑,劍氣不知晃了誰的眼,溫晗抱著鑫爺轉了個圈,鋒利的寶劍在溫晗的身上擦過,劃破了夜行服,刺在碧玉的盔甲上,發出叮鈴鈴地響聲,似是深夜的雨打芭蕉,一聲一聲敲在太子府中,隻是剛才的那些小廝卻一個也瞧不見了。
溫晗的身子連連向著後麵退了幾下,身形一頓,便已不知逃到哪裏去了。
早知道這廝黑心腸的很,這一劍他也八成會刺下來,可偏偏這時候才是這廝最鬆懈的時候,也是她和鑫爺最容易逃跑的時候,可這廝下手也實在是太狠了些,若不是她身上穿著將軍府的金絲軟玉甲,現在估計已經死透了。
溫晗懷中的鑫爺一直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直到回了溫府明玉廂,瞧著外麵的天色漸漸泛了白才緩過了神,嗷嗚嗷嗚地叫個不停,說是準備去和秦澈決一死戰。
溫晗瞧著鑫爺的小胳膊小腿,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登徒子武功不低,一刀就能把你哢嚓了。”
鑫爺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一個理,暗自擦了擦自己的掌心,卻瞧著旁邊的溫晗捏著下巴兀自開口:“不過我若是太子,絕對不會讓登徒子做走狗,太狠太快太……能裝。”
眾人麵前的逍遙王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戲,這樣的人不是一隻走狗,是一條埋伏在身邊的狼。
鑫爺搖了搖頭:“嗷嗚……”春心蕩漾。
溫晗瞪了鑫爺一眼:“就你話多,睡覺!”
“嗷嗚”惱羞成怒。
一腳踹下床:“滾。”
“嗷……”
鑫爺的話還沒說完,卻是門前傳來了敲門聲:“小姐,老夫人請您現在過去,說是有要事找您。”
老夫人?溫晗打了個哈欠,來府中多日也見過幾次這個老夫人,是個和藹的老太太,平日也總是笑眯眯的樣子,和誰關係都不錯,不過和她這個長孫女的關係卻不冷不熱的,當初自己臥病在床,老夫人也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關心,今天突然來訪,不知又出了什麼事情。
溫晗剛想拒絕,卻聽門外婢女又道:“老夫人請小姐一定要過去,說是和小姐的愛寵有關。”
愛寵?溫晗瞧了瞧一邊耷拉著腦袋裝無辜的鑫爺,想了想還是下了地穿好了衣裳開了門。
敲門的婢女看上去有些慌張,門邊還站了幾個氣勢洶洶的老媽媽,看上去應該是老夫人的人。
敲門的婢女瞧著溫晗出來了,伸手拽了一下溫晗的袖子輕聲道:“小姐,你的性子軟一些,老夫人是個好人,隻是容易聽別人的話。”
溫晗狐疑地看了婢女一眼,婢女低垂著腦袋聽著溫晗文話:“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艾草。”
溫晗還想說什麼,卻是幾個老媽子已經走上前來:“小姐,老夫人還等著呢。”
溫晗聽著老媽子的語氣,便知道來者不善,還有剛才艾草的話實在讓人懷疑,溫晗抱著鑫爺向著老夫人住的虛菊閣走了去,剛到門口,就聽見老夫人怒罵的聲音混在茶杯被摔碎的聲音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