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蹙眉道:“這隻畜生實在是猖獗,要受千刀萬剮之刑也不足為過,孫女雖然還不知道這和孫女有什麼關係,隻是希望祖母能少些生氣,為了一隻畜生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餘氏笑了一聲:“晗兒,事到如今你還裝傻什麼,白狐本就稀少,當初老爺為了你的這隻狐狸也沒少費氣力,如今畜生惹了禍理當受罰,主子調教不周也難逃幹係。”
老夫人在一邊不說話,卻能看出來氣的不輕,老夫人向來對兩個孫子寵愛,更何況是淑妃娘娘賞賜的糕點就這麼毀了,兒媳婦和兩個孫女還都哭哭啼啼地讓自己不要計較,說是溫晗蠻橫,老夫人倒是想看看,溫家到底是自己做主,還是溫晗做主。
溫晗瞧著大夫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眸:“母親說的是哪裏話,昨日鑫鑫一直呆在我的身側,從來不曾離開過半步,倒是母親怎就一口咬定是白狐所為,母親可有證據?”
既然這個家的每一個人都要將這場陷害進行到底,既然老夫人看不清楚真相,溫晗倒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做多餘的事情,隻需要將事情的真相狠狠地撕碎在老夫人的麵前就好。
果然,老夫人聞言哼了一聲,像是對溫晗的嘲諷:“好好好,她要證據,春香,把證據給她瞧瞧。”
春香將桌上的小盒拿了過來,盒子上擺著幾根白色的毛發,老夫人道:“這幾根是在糕點之中找出來的,溫晗,你這麼能耐倒是和我說說,這算是怎麼回事?”
溫簡看著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添油加醋道:“姐姐說什麼一直在這隻畜生的身邊,姐姐怎麼知道不是你睡著的時候這隻畜生跑出來的,這樣信誓旦旦的話姐姐還是少說吧,省的一會兒臉打的太響。”
溫晗看著溫簡,自然知道溫簡是因為之前那隻貓兒的事情對自己懷恨在心,隻是溫晗還未來的急開口,婢女艾草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艾草的眼神恍惚,似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身子微微有些搖晃,走到春香姑姑的身側請安道:“老夫人,老爺回來了,讓大家一起過去用膳。”
話音剛落,老夫人還未來得及回答,艾草的身子卻一個踉蹌,向著地上摔了過去,摔倒之前,艾草無意伸手抓住了春香的衣角,帶著春香一起摔到了地上,剛還被春香捧在手中的盒子劈裏啪啦跟著一起掉在了地上,眼前的景象一時有點難看。
老夫人的眉頭皺的更緊:“慌慌張張地像是什麼樣子,自己下去領板子。”
艾草匆忙的站起了身子,念叨了幾句奴婢該死,便準備退下去,卻是老夫人又道:“你先別去領板子了,去把老爺叫過來,就說出了家事,要讓他來主持公道。”
“是。”
艾草出了門,剛才的一切似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春香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了身子,卻是溫晗蹲下了身子將地上的盒子撿了起來,剛才這一跤卻沒有將裏麵的白毛摔出來。
溫晗將盒子裏的白毛在鼻端嗅了嗅,又放在眼前瞧了瞧,不禁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