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轉過,不敢對上秦澈的眸,隻是溫晗一眼卻瞧著蹲在一邊的小床塌上耍小脾氣的鑫爺,小小的床榻小小的被子,似是為鑫爺量身打造。
溫晗的腦袋轉了轉,狐疑開口:“你什麼時候還給鑫爺準備了床榻。”
秦澈挑眉:“她剛住進來的時候。”
溫晗驚愕:“所以,你平日不和鑫爺同床共枕?!”
鑫爺帶了怨恨地從床榻上爬了下來,氣鼓鼓地看著秦澈。
“嗷嗚”誰要和他同床共枕!
溫晗聞言咬了牙,趕忙用被子罩住了頭,靠!那那一夜……自己變成了狐狸……
被子外竟傳出了秦澈地笑聲,登徒子,臭不要臉!
溫晗抬腳,從被中跑了出來,摸了一把登徒子的頭發,順便拽上了鑫爺,從窗戶跑了出去。
鑫爺還沒弄懂是怎麼回事,就被溫晗抱出了太子府,溫晗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鑫爺低頭一瞧,又發現溫晗手中還捏著一枚金冠?
鑫爺打了哈欠,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地在溫晗地懷裏窩著,小兩口的事情,她拒絕參與。
屋內,秦澈金冠被盜,散了一頭烏發,眸中卻盡是笑意,看著窗邊的方向,但笑不語。
溫晗回了明玉廂,秦澈早已安排艾草對外稱溫晗回來了,算省了許多麻煩。
隻是溫晗心頭的事,卻始終放不下,秦澈的事實在太多,左右也理不清,溫晗對著他的束發金冠練了幾日的字,字跡倒是越發難看了。
沒幾日便傳來穆亦寒回燕國的消息,溫晗倒沒再聽說有關他腿部中刀的消息。
溫晗在宣紙上落了一個“寧”字,捏緊了筆杆,願穆亦寒回去之後能找到屬於他的青青。
鑫爺懶懶抬了眼皮,看溫晗寫的字打了哈欠,也不知如此疲乏的冬天何時才能過去。
正想著,卻是劉耀麵上堆了笑進了明玉廂,拱手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溫晗一怔,放了筆杆:“劉管家所說何事?”
鑫爺似打了雞血站了起來,一雙眸子睜得老大。
劉耀眉眼俱笑:“聖上下旨,要單獨在壽成宮召見小姐,馬車就在外麵等著呢。”
鑫爺癱了身子又沒了精神。
“嗷嗚”我還以為你男人來提親了……
溫晗抬腳把鑫爺踹到一邊:“多謝劉管家傳信,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劉耀點頭出了明玉廂,心裏卻是奇怪,皇上點名要召見臣子之女是何等的榮耀,怎大小姐也不見高興。
溫晗換了梅色衣裳上了入宮的馬車,心中卻是另一番打量,無緣無故聖上怎會召自己入宮,還是單獨麵見……
仔細想想,不過兩件事,一件是賜婚太子,試試溫晗的德行,一件是她刺傷燕世子,毀兩國安穩。
溫家人顯然都覺得是前者,溫晗盤算,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去壽成宮的路很長,幹淨的無一絲雞血,溫晗一路垂首,到了宮門口,小太監開了門,尖細著嗓子:“溫小姐,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