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將信箋從白鴿腿上拿了下來,紙上字跡端正,寫道:“王妃聘禮。”
溫晗翻了白眼,若是真的有心納她為妃,剛才的宴席上怎不請求聖上賜婚?
末了又搖了搖腦袋,她瘋了才會想嫁給那個登徒子!
將字條攥在手心,溫晗放飛了手中的鴿子,這麼大的禮,她可不敢收。
聖上下旨,讓人為溫晗備好了馬車送她回溫府,有聖上做主,溫府的人自然不會難為她,溫晗坐在馬車上,念著鑫爺又要在太子府住上些日子,希望不要出事。
溫府的人得了消息,悉數在門前候著,溫晗下了馬車就瞧見門前密密麻麻地站了許多人,見溫晗回來,劉耀趕忙殷勤道:“恭迎女賢人歸府。”
雖不是什麼大官,卻也是聖上親自冊封的。
溫晗的目光掃過,家中的丫鬟小廝算是都出來了,溫丞相此舉給足了她麵子。
隻是不知道老夫人和二姨娘如今又是什麼樣的表情。
入夜,明玉廂格外靜謐,溫晗坐在燭火下看書,卻是窗邊響起咚咚咚的聲音,似是有什麼在敲窗戶。
溫晗狐疑,走到窗邊開了窗,一隻白鴿順勢飛進了明玉廂,落在了燭光下。
定睛一瞧,白鴿的腿上還帶了一張字條,溫晗走到桌邊,這莫不就是白日秦澈送的那隻鴿子?
伸手將白鴿腿上的字條拿了下來,字條上竟畫了一隻哭泣的白鴿,栩栩如生,眼角淚痕多了幾分擬人姿態,字條下附了小字:“被晗晗拋棄,實在傷心。”
瞧著這副字畫,溫晗卻不禁笑了,有時候登徒子還真像是個孩子。
白鴿在燭光下優雅的徘徊,頭揚的老高,卻看都不看溫晗一眼。
溫晗不自覺提了筆,她的畫工沒有秦澈精湛,墨落紙上,仿照了動漫中的剪影畫了一隻吃米的鴿子,下附小字:“鴿兄太矯情,不敢多留。”
將信箋綁在白鴿的腿上,溫晗在窗外放了生。
這一次,不知道白鴿還會不會跑到秦澈的地方去。
溫晗從窗戶向著外麵看,窗外的星空格外的明亮,一顆連著一顆。
秦澈,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新年的溫府張燈結彩,卻沒有一絲生氣,燕國出了大事,艾草從外麵聽來了消息,一一向著溫晗稟報:“小姐,吳國來犯,陛下已經派了陸將軍帶兵二十萬前往邊疆支援,此事不妥啊。”
溫晗砸著核桃,挑眉道:“如何不妥?”
艾草歎息:“陸將軍是賢妃娘娘的娘家人,雖然聖上對於晉王的案子查的很緊,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任命陸將軍擔此重任,我齊國又不缺帶兵賢才……”
“啪”核桃應聲而裂,溫晗取了核桃仁出來:“這就是陛下的治國之道吧,放心,晉王出不來的。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事情,陛下應該已經用的得心應手了。”
艾草狐疑:“小姐何出此言。”
溫晗笑道:“吳國來犯,陛下應早有預感,他要縱橫,不得讓賢妃和晉王太過得意,也不能讓武官在打仗後過分驕縱,我的事情一出,我算是太子這邊的人,我的父親是文官,陛下舍晉王而選我,就是為了日後陸將軍勝仗之後的縱橫,晉王的士氣還要打壓,陸將軍回來之前,晉王應該不會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