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的臉頰上帶了一層厚厚的粉,襯得他的膚色蒼白,額頭又用胭脂勾勒了傷口的模樣,若不是靠的近,還真發現不了。
這廝的傷根本就是畫出來的!
溫晗將藥直接拍到了秦澈的臉上,站起身來磨了磨牙:“登徒子,你耍我!”
秦澈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笑道:“我隻是聽人說最近受傷的妝很受歡迎,讓菖蒲給我畫了一個,沒想到晗晗卻一定要為我包紮,哎……”
溫晗咬牙,側眸看著鑫爺:“所以,你也知道他這是畫上去的?”
鑫爺的眼睛看向別處,一副完全與此事無關的模樣。
溫晗翻了白眼,抱起鑫爺就向著秦澈砸了過去:“你倆給我等著!”
轉身出了霜鶴齋,懶得和兩個禽獸說話。
秦澈抱住了鑫爺,在屋內輕笑出聲,開心和傷心的時候,晗晗都這麼可愛。
秦澈傳喚,菖蒲垂首進了霜鶴齋,秦澈對著銅鏡擦著臉上的妝容,開口道:“菖蒲,你的技術還要再練習一下,被識破了。”
菖蒲的嘴角抽了抽,早就和王爺說了妝終究是妝,隻要靠近就會發現。
菖蒲心中抱怨,卻還是垂首稱是,又道:“王爺,春桃苑送來兩個人,說是溫小姐點的……”
“殺。”
“是。”
“等等,送給晗晗,讓她處理吧。”
秦澈抬眸,耳邊是女子的話——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菖蒲微怔:“是。”魏賢說的沒錯,王爺對溫小姐,當真是特殊。
公雞鳴了三聲,陽光照進了明玉廂,溫晗起了床榻,聽著窗邊咕嚕咕嚕的叫聲,想來是鴿兄來了。
溫晗去開了窗戶,雪白的鴿兄挺著胸脯在窗前漫步,腳上依舊綁著一張紙箋。
取下,今日字條上的鴿兄依舊滿眼含淚,下附小字——“佳人總無言,主子說,若此封無信,要拿我燉湯喝。”
溫晗搖頭淺笑,苦肉計?
想了想,終是拿起了墨筆,在之上畫了一隻狐狸模樣,也寫了小字——“鴿兄可告訴你的主子,狐狸肉味更佳更多,可以先燉了。”
溫晗的眸彎了月牙,將鴿兄放飛,瞧著鴿兄送來的紙箋笑了笑,從台上拿了個小盒下來。
小盒中盡是紙箋,再放一封,早已厚厚一遝。
艾草輕聲叩了門進來,剛好瞧見溫晗笑顏,也是一怔。
卻是溫晗直了身子問道:“怎麼了?”
艾草垂首道:“小姐,王爺將芙蓉交給小姐了,不知道小姐要如何處置?”
溫晗托腮,想了片刻:“聽聞最近前線在招收一批軍妓,你將她送過去,待一切辦妥了,把證明送到五姨娘那裏去。”
“是。”
如此,方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艾草又開口道:“對了小姐,老爺剛才下朝回來,說是今個中午要全家一起吃個午飯,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宣布。”
溫晗轉了轉眼眸:“我知道了。”
艾草退下,溫晗卻依舊狐疑,好好的,溫丞相讓大家一起吃午飯是什麼意思?